在叶笑名下的半山别墅里,我站在屋顶露台,北望不远处的维港以及星辰闪烁的夜空,呼吸着金钱的味道,感叹原来有钱人是这么仰望星空的。
“叶笑的魄力不小啊,这种外围都敢开,就不怕我掉链子?”我云淡风轻地喃喃。
霍茵茵披着外套站在旁边,微笑道:“你也不必有压力,这是大势,你们的赌局,只是刚好最合适的落子点而已。”
说完她还补充道:“所以他没有告诉你外围开的是什么。”
我干咳了几声,算是化解被她看出心思的尴尬,最后,在她的目光中,却不得不承认:“想没压力也不行呐。”
洪新秀在旁边插嘴道:“你自己都说了必赢,能有什么压力。”
我给他竖起了个大拇指,没有说话。
“不过,你这一次没有不爽,倒是很出乎我意料。”
洪新秀是说我叶笑拿我当棋子一事。
本来我想说国家大义当前不敢推脱之类的大话的,但是有霍茵茵在,不好吹嘘,索性不答。
我转身靠在护栏上,看向太平山顶,问道:“你知道上一次,我在你那栋半山别墅里,眺望对面山头时,见到了什么吗?”
“什么?”
“黑白两位老哥啊,这么一说,很久没看到他们了。”我不由怀念道。
山风吹起,洪新秀禁不住浑身颤了颤,他搂住霍茵茵,咬牙说道:“茵茵,太晚了,我们先回去睡觉吧。”
我翻了个白眼,目送他离开。
两人前脚刚走,蓝丽就心有灵犀地出现。
“你说笵谢二将在这里有没分身?”
“肯定有啊,只要有信奉此道的众生所在的地方,就会有相应的鬼神存在。”蓝丽想也不想就说。
“那岂不是说,如果我们都不信鬼神,鬼神就不存在了?”我脑洞大开。
“对啊,这就是信仰的本源,老话不都说了嘛,信则有,不信则无。”蓝丽点了点头,说着话锋一转,疑惑地问道,”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今晚你追那个旁门左道去,可有发现什么?”我反问。
“茅山术,但不是上清宗的功法,是南传法教。”蓝丽不爽地道,“过了两招,他就跑了。”
香江所传的茅山法,出自南茅山派,但并非南茅正宗,而是与当地民间法教相融合的茅山法教“南川茅山大显灵威法”。
已经仙逝十几年,但是仍大名如雷贯耳的“九叔”,就是南茅法教的记名弟子。
暗地里对我施法的那人的身份,其实一开始我就已经有所猜测,毕竟,他们和贵圈的关系,一直都非常密切,更何况是在贵圈中一手遮蔽半边天的向家。
“不过,他丢下了这个。”蓝丽朝我丢来一块证明了对方身份的圆形玉佩,一边阳刻阴阳鱼及“斩妖治邪”四字,一边则是阳刻“敕令”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