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听了,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幽怨道:“……所以才要警告你,别走娘的老路。”
“怕是已经走上了!”周韵锦紧捏手指,“都是被一枝梅害的。”就是她死了又如何,早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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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凛西晚上又回来的很早,大致下午五点半。
夫妻两人正坐在屋中吃晚饭,听外面有人禀:“姑太太和七奶奶过来的。”
又过来了?沈暖玉看了看一旁安坐如山的高凛西,吩咐说:“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请进来。”
沈氏和周韵锦进屋,互相行了礼。
沈氏笑说:“不知道侯爷回来,我们来的不巧。”其实早是打听着高凛西回府了,也是特意赶这时候过来的。
高凛西并没有接话,相反看向一旁坐着的沈暖玉问:“这会感没感觉好一些?”
沈暖玉点点头,“就是一阵儿,这会倒不觉得恶心了。”
周韵锦眼望着坐在那里的高凛西,觉得很是尴尬。
沈氏倒是不在乎,反而笑着接话说:“这正是巧了,知道这怀孩子头三个月,最是没有胃口,锦儿特意熬了酸笋汤,正是开胃的东西。”回头拉周韵锦,“还不快给你三哥,三嫂盛一碗尝尝。”
周韵锦只得打开了提笼,余光见他往她这面看了一眼,才勉强让自己笑起来,拿出里面的瓷盅,说:“听母亲说,孕期最是饮食不振的,锦儿的一片心意,三嫂尝尝看,要觉得还和胃口,锦儿明日再熬制了送来也是极好的。”
说完,又亲自盛汤,垂眸一副淑女模样,分别把汤碗放在沈暖玉和高凛西手边。
沈氏在旁边帮着说:“锦儿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最是较真的一个人,怕丫鬟们粗手粗脚做的不好,自己亲自下厨,玉儿你好待尝一尝吧。”
沈暖玉初没抱什么希望,拿小勺喝了一口,喝着果真好喝,并推荐给高凛西道:“侯爷也尝尝看。”
高凛西说:“除了你做的汤,别人的我喝不惯。”
沈暖玉听了,免不得抬头看了他一眼,想是高寒冷也会睁眼说瞎话,她什么时候给他做过汤了。
周韵锦听了,微微白了脸。
沈氏笑了笑,又支使周韵锦在沈暖玉旁边添汤执着。
周韵锦险些没哭了。
高凛西觉得两人碍眼,等吃完饭,就送客说:“天不早了,周夫人和弟妹请回去。”
沈氏还没等应,听着高凛西下话,“玉儿歇息的早,连我也要迁就她的作息。”
沈氏连连点头,行了礼,又说了好一通受听的话,领着周韵锦出了暖风院。
走到无人处,周韵锦埋怨道:“我是她的丫鬟么,母亲为何让我如此难看,我以后还有什么脸了!”
沈氏安抚说:“又不是在人前,有什么就没脸的,说来是你思虑不周,被她给算计了。她嫁到了福堆里,巴不得怀上侯爷的孩子呢,怎么会吃避孕的药,人家下套你就钻,现如今她成你们高家的佛爷了,谁不得供着。在侯爷的面前,就让她过过被奉承的瘾,于你没有害处,于你父亲更是好的,今日走这一趟,见着了侯爷,等回去我也有说的了,平西侯夫人是我侄女,那些官员,谁还不在心里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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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暖玉躺在床上等高凛西,大致晚上九点钟,沈暖玉昏昏沉沉的快要睡着了,突然想起来,下午练的字还在桌上,忘记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