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很小很精密的仪器,按动上面的一个按钮。
整个大厅的棚顶都亮起了诡异的蓝光,像是人鱼血液的颜色,却远比人鱼的血液更加的深邃。
灵珑的目光对上这些蓝光的时候,只觉得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看似微弱无害的蓝光,灵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恐惧。
但是宿南溟知道。
——他甚至永远不会忘记。
就是这些看似无害的蓝光,毁了他心心念念的家园。
该死!
他拉过灵珑的手,将她拽到身边,急切的开口:“那枚鲛珠呢?你知道那鲛珠是怎么用的了吗?”
他尤记得,母亲护着他离开的时候,这个东西就已经向他进攻过来了,那个时候,是这枚鲛珠散发出了淡淡的紫光将他保护起来,才让他得以苟活于世。
那......
现在,鲛珠有了它选定好的主人,会不会就可以保护更多的人了呢?
灵珑于是垂眸看向自己左手上那只跟了她好几个世界的嵌了鲛珠的戒指,戒指上古朴的花纹好似诉说着什么一样,淡紫色的鲛珠在这诡异的蓝光下泛起圈圈涟漪,仿佛是在呼应一般。
可是......
要怎么用它呢?
说实话灵珑也是不知道的。
甚至这枚鲛珠镶嵌进这只戒指这件事本身也叫她有些猝不及防。
眼看着灵珑正在思考这枚鲛珠到底该怎么用,却无从下手的时候,棚顶的蓝光依旧在不断的汇聚着,变成一个灼眼的蓝色的点,发出了一道刺目的光芒。
......没办法了吗?
宿南溟咬了咬牙,将灵珑小心翼翼的护在身后,启唇吟咏起了一首歌。
鲛人以声音作为攻击手段,尽管由于很小的时候便已经背井离乡,但这种天赋,几乎是本能,已经刻在了每一条鲛人的血脉深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