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初,夏日的阳光越来越强的时候,阮萧发作了。
发作时阮萧正躺在躺椅上听知了的叫声,阮知秋抱着胖墩坐在另一张躺椅上。
离预产期还有十天,不过阮知秋倒也没有慌张,因为唐医生早就说过,双胎很有可能会提前生。
她让人叫了展清过来,将胖墩交给她,又给萧何和唐医生打了电话,让人拿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和备用品,叫了司机送阮萧去医院。
到了医院后,唐医生已等在那里。
她对阮萧这个孕妇可是一点都不敢轻忽,不说阮萧的身份,光是萧何给的红包足够她半年的工资和奖金。
阮萧入住的是套间病房,里外两间,这也是萧何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阮萧受过多次伤,对痛的感觉没有那么敏锐,刚开始发作时,痛得不密集,她觉得还好。可到了后来,持续不断、连绵不绝的痛也让她脸色变白。
看着阮萧额头的冷汗和惨白的面容,阮知秋抓紧她的手:“痛就叫出来吧,想当初我生你的时候可是痛晕过去了。”
萧何也紧紧地握着阮萧的另一只手,他知道阮萧吃过许多苦,如果不是痛到了极致,阮萧不会有这种隐忍不了的神情出现。
生完这胎后再也不生了。
阮萧此时痛得灵魂仿佛都要离体,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摇摇摆摆,随时都要离开自己而去。
这样下去可不行!
她想起来了,当初荆九华和她说过,生小孩子的时候最好联系他,因为身体太痛容易引起灵魂脆弱或不稳。
“萧何,派人找荆九华过来。”
听到这话,萧何吓了一跳,他知道找荆九华意味着什么。
“宝宝,你……?”
“打电话联系他吧。”
阮萧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刚才唐医生说宫口还只开了五指,就算双胞胎个头稍小不要等到宫口全开(开十指)才能生,也要等到开八指的时候。
如果还要痛几个小时的话,自己不知道是否能承受得了。
萧何连忙拿起电话给荆九华打电话,可惜没人接。
萧何又给仲孙元打了电话,电话接通了。
“仲大师,阮萧正在生产,要找荆大师,你能联系上他吗?”
仲孙元看到是萧何的来电正高兴着,一听到阮萧在生产要找荆九华就知道情况不太好,他连忙收敛心神说道:
“他前段时间下山玩去了,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就替你联系他。”
此时的荆九华正在京城,他在一个地下赌坊玩骰子比大小。
这是他第一次来京城。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几年,之前在明月山上呆了一段时间后就下了山,不过是在明月山附近的城市玩,每次在山下玩累了就回明月山休整一段时间再接着玩。
几年间,不仅把当初萧何给的那几千万元都挥霍掉了,还借了仲孙元二千万元。
这次来京城,是想着怎么联系上萧何,再从他那里骗点钱花。
他知道萧何很有钱,也很大方,每年给明月观的善款最少都是几千万元,听说白云观和三清观也给了不少。
这三家道观有了萧何的赞助日子过得越发昌盛,他哥哥仲孙元也是一门心思帮着玄大师打理明月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