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挚友什么的,太子不过随口一问,实则并不关心,他关心的另一件事儿,“那地方你如何晓得?”
“家师所告。”李横有问有答。
太子沉吟着,面上瞧不出高兴与否。
李横口中的家师他自然知道是谁,李横的底细他也知个大概,只是从未想过林家老祖宗竟是连他的秘密都告知唯一的关门弟子了,这确实令他有些惊讶。
也仅是有些惊讶。
来时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毕竟他亲手给的东宫通行令牌统共就一块,那是林家老祖宗在世时他给的,后来林家老祖宗临终前将令牌交到林次辅手里,他也是知道的。
只是五年来,林次辅从未用过。
“东宫令牌乃前林首辅给的林次辅,林次辅自接下,便从未用过,你可知为何?”太子在想,李横定然是不晓得其中缘由的。
李横果然摇头,“不知为何。”
太子双目一凝,目光落在仍旧跪着的李横脸上,他试图从中找出点儿什么,可惜李横一脸坦然,他什么也没能获取。
“起来说话。”似是终于记起来般,太子突然说道。
“谢太子殿下。”李横叩谢。
不归是练武之人,跪再久也无大碍,年糕是自小干农活的庄稼人,在牙子手里时也没少跪,这会儿跪这么会儿也无事,唯独李横,起身时晃了下。
不归年糕一左一右赶紧扶住李横,同声担忧地唤出声。
“公子!”
“公子!”
李横自个站稳后,撇开左右的搀扶,“无事。”
没想到前世见到他时刻恭恭敬敬的小家伙,今生头回见到倒是给了他一下下马威。
五年不见,昔日时皇后薨逝时,那个会在众人跟前,甚至在皇上跟前,皆时时保持着身为皇子该有的言行举止与威严,背地里在仅他与小家伙两人,再无他人时,会钻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哭得鼻涕眼泪糊一脸的太子,终归是长大了。
懂得恩威并重,懂得追根究底。
“小生听太子殿下所言,莫非是那令牌用不得?”李横听出太子是这个意思,然他没明白。
令牌就是拿来用的,倘若不能用,那他前世不知用过多少次又作何解释?
倘若是只有他能用那块东宫令牌,那前世他把令牌交给他儿子,太子也是知道的,怎么没阻止?
退一万步说,纵然是在此五年里发生了一些变化,导致令牌不能再用,那他命不归潜入林府同他儿子拿此令牌时,他儿子又为何没说?
李横想到的,显然太子也想到了,他看向不归问道:“去取令牌时,林次辅未说什么?”
“不归。”李横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