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王心里疑虑重重。她也许不是雎国公主,仅仅是个和雎国公主长得很像的一个婢女罢了。
可是,如此一个国色天香的婢女在母妃的宫中,自己怎么没有见过?也从未听闻?
东阳王站在景秀宫的大门前,犹疑了半天,萧遥却已经走远。当下,东阳王进了景贵妃的房间,给她请了安,便问道:“刚才从这里走出去的那个婢女,可是母妃宫中的?”
听他这样问,景贵妃笑道:“哪里。她是容华妃宫里的,今日,我到容华妃那里去了一趟,得知我这里有些手绣新图样,便让宫里的婢女跟了来取一些回去。”景贵妃看着东阳王的神色似乎和以往不对,就取笑道:“难不成你看上了她?这个婢女的容貌确长得很是罕见。娇柔脱俗,娇美得很。只可惜,生得再美,也只是个婢女,但凡身份再高贵一些,你若有心收了她,我也不会阻拦。”
“母妃说的哪里话,我也只不过好奇罢了。因为,我从未见过如此容颜的婢女,也就随口一问。”
东阳王的话,景贵妃是信的。因为,这些年来,从未见他对哪个女子动过心。东阳王不喜女色,是众所周知的。在东阳王心里,凡是女色,都是阻挡他进取虞国大业的羁绊。他的心,从不曾在哪个女子身上停留过。
只是,眼下,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何对那个雎国公主如此上心呢?对一个和她长得相像的女子竟也会如此的关注。也许,自己只是好奇天下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吧?生得再美,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尽管他是这样想的,可是,从这个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却又总在他的心底飘荡。那究竟是一种是什么养的香料呢?
想到这里,东阳王忍不住问:“母妃,皇宫中可有一种香料——就是闻起来,清雅而悠远,清淡的似有若无,却又沁人心脾,闻之,让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通透和清凉之感……”
“你说的那又是一种怎样奇特的香料?可有名字?”景贵妃道。
“儿臣不知道名字,所以才问母妃。”
“想来,本宫这里,什么样的香料又没有过呢?只是你说的那种香料,我却闻所未闻。你又是在哪里闻到过这种香料的呢?”景贵妃好奇道。
“就是刚才从母妃这里走出去的婢女,她的身上就有这种香气。”
“哦?一个容华妃宫里的婢女,身上怎么会有你说的那种味道?”景贵妃不解。
“儿臣除了在她身上闻到过那种香气之外,还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闻到过一模一样的香气。”
“哦?另外一个人?是谁?”
“她是雎国的公主,前几日,儿臣在醇阳王府见到过,不过,听说,雎国公主已经死在了囚奴所。”
“哦?有这等事?”
“而且这个婢女的容貌还和雎国公主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只不过是她们的着装不同罢了。”
听了东阳王的话,景贵妃沉思良久,又道:“你相信,这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