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解释之后，李泽当场决定解雇雷蒙。
“唉？”雷蒙像是没有弄清楚现在发生了什么。
前面，他听到穆里尼奥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已经呆愣在了原地。
而现在又听到李泽这么说，他就更加茫然了。
“李，你刚才说什么？”雷蒙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紧盯着李泽，希望这个男人的嘴角赶紧勾出一道弧度，然后笑着说自己在开玩笑。
但是，幻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李泽的表情有点僵硬。
“需要我再说一次吗？”李泽终于把目光对准了他，“你被解雇了。”
“只是这一点小事情，不是吗？”雷蒙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只是这一次而已，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李泽不为所动，“我没有办法再相信你了。”
“只是这一点小事，不是吗？”雷蒙强调道。
“我在意的，是事情大小吗？”李泽反问道。
李泽在意的，是他骗了他。
雷蒙跟了他也不少时间了，他懂这些。
“为什么？是他先骗的你！”雷蒙当场爆炸了，“都是他！都是他的错！”
“是我的主意没有错，但执行的人是你。”穆里尼奥秉持着风度，“而且我的欺骗和你的欺骗意义不同。”
“我是作为敌人，欺骗他希望让他变成同伴，而你作为同伴选择欺骗，自然只能被他当成敌人。”
这其中的意义截然不同，尤其是一开始站着的位置不同。
穆里尼奥一开始是敌人，所以他做什么都很正常，李泽没有责怪他的立场。
雷蒙则不同，在李泽一再强调不允许他帮自己做决定的前提下，他还是这么做了。
强忍住上去揍穆里尼奥的冲动，雷蒙抓住李泽的手臂。
“李、李！我都是为了你好，我是希望你来到国米，来到豪门啊！”雷蒙十指仅仅扣着，完全没有在意李泽的感觉，“你这样的巨星，就应该在豪门踢球啊！只有在豪门踢球，那才是真的在踢球啊！”
虽然很痛，但李泽还是面不改色。
“那我的想法呢？”李泽问道。
雷蒙茫然地看着他。
“你是想对我好，这我理解到了。”李泽点点头，然后重复问了一遍，“那我的想法呢？”
为我好？
用这样的理由，就可以干涉他的生涯规划吗？
脾气好的人、或者性格懦弱的人，也许不会说什么，但他李泽不同。
李泽把他的双手掰开，和他拉开了距离。
“雷蒙、不，拉乌尔先生，和你公事的这几年，虽然最后的结局不是很美好，但你确实帮了我很多。”李泽冷淡地说道，“违约金我会双倍给你的。”
说完，李泽朝里面走去，只留给拉乌尔一个背影。
都这个时候了，拉乌尔哪里还会在意违约金的事情，哪怕这笔钱能让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他连忙起身想要追赶，却被穆里尼奥拦了下来。
“何塞先生，我都是为了你、为了你们、为了国际米兰才这么做的！”拉乌尔转头看向穆里尼奥，带着最后的希望强调着自己的功劳。
穆里尼奥笑而不语。
“穆里尼奥！这一切的源头不就是你吗？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拉乌尔大声吼道。
在他的注视中，穆里尼奥像是看到了什么滑稽的戏剧，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后，他终于开了金口，“保安，请这位先生出去。”
“何塞先生？何塞先生！”看到穆里尼奥毫不犹豫地离开，直到他的背影都快要消失在眼前。
拉乌尔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该死的葡萄牙猪，你会下地狱的！”
穆里尼奥就当作没有听到。
没有了李泽，这个男人还有什么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