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小天很想回一句“看看哪儿好吃,尝尝”,可是话到嘴边儿,又给咽了回去。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张不开嘴。
对此,最意外的,就是刘小天本人。
作为一名曾经地地道道的富二代,莺莺燕燕见的多了,尝的也多了,别说是这种只是有那么点儿意思的话,就算是比这再过分几倍十几倍的,那也是张嘴就来,从来都不带卡壳的。
可是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在面对秦雨溪的时候,被柳下惠附体了?
对于他的反应,秦雨溪倒是似乎十分满意,突然逼近刘小天,几乎是贴在他的耳边说:
“之前不是答应了你的么?”
这一刻,刘小天的脑子里只有四个字,始终在滚动播放:
吐气如兰。
“咕噜”
刘小天的喉结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咽了下口水。
“怎么?怕了?”秦雨溪应该是感觉自己占据了“上风”,身体又往前凑了凑。
至于怕不怕嘛……
老子怕泥煤啊!
……
第二天一早,刘小天还没睡醒,前一天晚上接连站了两班岗才回去睡觉、早上早早的又来换岗的段玉波就把他给叫了起来。
“小天,赶紧起来,旅长派人来找你了!”
刘小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披着衬衫走到栅栏前,打着哈欠问道:
“又找我?谁来的?”
段玉波看了看刘小天胸前那巴掌大的一丛胸毛,又将目光上移到他的脸上,撇了撇嘴说:
“我劝你最好还是把风纪扣给扣上,要不然,我昨天可就白替别人站了一班岗了!”
刘小天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果然在两根锁骨中间的位置上,又那么一个红点儿,当即老脸一红,赶紧把衬衫扣子一一系好。
当然,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毕竟这儿是禁闭室,段玉波就在外面。
更何况,人家秦雨溪也还不至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从”了他不是?
秦雨溪离开时留下的那句话说的很清楚:
我只答应让你尝尝,可没说过要让你吃饱……
一想到这句话,刘小天就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特娘的,小爷怎么说也是当年飞遍花丛的小蜜蜂,没想到这回只是沾了点儿花粉!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人。
刘小天认识,那人是何志军的通信员,名叫丁宇,是一名二级士官。
“刘小天,你赶紧收拾一下,旅长还在办公室等你!”丁宇看到刘小天的模样,皱了皱眉说道。
刘小天赶紧穿好外套,迈步从那扇铁栅栏门里面走出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还不忘了交代段玉波:
“老段,今儿外面天儿好,别忘了把床上的草垫子拿出去晒晒,有点儿潮了,晚上说不定我还得回来住呢。”
段玉波偷偷瞄了一眼丁宇,见其没有回头,才敢朝刘小天比了个“OK”的手势。
走出禁闭室,刘小天低声问走在他前面的丁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