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卓子!书房里今天怎么感觉有些潮湿?!”
“禀大帝!是之前小的……在擦花瓶时不小心把水盆踢翻了,请陛下责罚!”
“……算了算了,你总算是擦得干净,这次我就不责罚你了,下次注意点!”
“谢陛下开恩!小卓子谨记在心!”
“去,到御膳房拿些我喜欢吃的点心来,今天上朝后感觉有些饿了……”
“遵命!~”
东陵翱翔正伏案批阅奏章,小卓子端着一盘点心进来,轻轻放到桌边,然后在门边垂手侍立,东陵翱翔似乎是遇上了什么难题一样,持笔喃喃自语着,
“小偷……平时一般也只是小罪,但是,这桩又怎么算?”
听到东陵翱翔的自语,小卓子眼中精光一闪,更加用心地侧耳倾听起来,
“哎呀,只是偷了钱,而且这数目也不够入刑,最多只能暂拘,但是,后果却是很严重,失主丢了这钱,因为这是上医院瞧病的救命钱,最终失主因为丢了这钱,却是失掉了性命!”
“这小偷该死!”
东陵翱翔愕然,回过头来,见小卓子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这小偷该死嘛?为啥?东陵律法中,小偷一般都不判死,只是偷了些钱而已,虽说这个案件因为丢钱最终出了人命,但小偷并没杀害这失主,只是偷了他的钱而已,地方衙门就是因此而为难,判死这小偷吧,情理上说得过去,但小偷的家属却是不依,因为法理无据!不判死吧?那失主的家属又不依,法理有据,但情理又过不去,地方官挠头了,只好一纸奏章报到我这里来圣裁……看到这个问题,我也很头疼……”
“陛下!此事并不难办!”
“哦?!小卓子!说说,你有什么好主意?!要是说得好,朕让你当官!”
“呵呵,陛下,这小偷窃取了那失主看病救命的钱,导致失主因此无法就医而死,小偷完全可以当作谋财害命而论!咱家给陛下举个例子吧,若陛下种了一棵珍稀的花草,这花草嘛,需要阳光雨露的滋润,而侍花官却给这花草搭个小棚子把它遮得严严实实的,最终这花草肯定就因为没有阳光雨露而枯死,陛下追究起来,那侍花官辩说,小的这是因为这花太珍稀,所以才搭棚子保护它!小的无罪!……大人您说这侍花官有罪嘛?”
“当然有罪!就算他真是好心搭的这小棚子,那他也是有罪的!第一,连花草需要阳光雨露滋润都不懂,本就失职!第二,不管他是好心还是坏心,他干出来的事导致了不好的后果,那这后果就得他承担!”
“既如此,那小偷在医院门口偷取人的财物,不管他是想偷钱还是想害命,但去医院的人,手里的钱,无一不是去瞧病救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