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的意图说了出来,丽华妈妈心里暗道:“原来是想让我当这个恶人啊。大太太,你可真行,主意是你出的,法师是你请来的,结果你却可以退到后面去,一句话都不用说,全都让别人帮你说。若真是把度姨太给处置了,你不仅是痛快了,到时候就算是大老爷怪罪,也自然怪不到你头上。你可真是深谋远虑啊。”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丽华妈妈这么精明,她才不肯干。
丽华妈妈立马苦着一张脸说道:“大太太,您可真是抬举我了,我就是二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使唤婆子,哪里有资格劝二老夫人,二老夫人打定的主意,哪儿有我说话的份儿啊?”
大太太:“丽华妈妈不必自谦,你在二老夫人身边是什么分量,你我都清楚。咱们都是明白人,咱明人不说暗话,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丽华妈妈:“大太太,不是我不愿意帮您,实在是我有心无力啊。况且,我也不敢得罪度姨太啊。若是等大老爷回来之后,知道是我在二老夫人身边煽风点火,害度姨太被处置了,那我还能有命吗我?求大太太放过我这个老婆子,就别难为我了。”
说着,丽华妈妈站起身来,给大太太拱手作揖之后,便打算离开。
大太太的耐性已经磨没了,也懒得再跟丽华妈妈兜圈子了,她要直接将底牌亮出来。
她叫住了丽华妈妈:“丽华妈妈且慢。”
丽华妈妈站住脚步。
大太太说道:“丽华妈妈,我本以礼相待,怎奈你不领情,那就别怪我揭你的老底了。”
丽华妈妈转身问道:“大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大太太:“我已经暗示过你了,你还装什么糊涂?就是你跟那王兴的事!你们二人私通已久,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可是这天底下哪儿有不透风的墙?你们的丑事我早就知道了。我是一直顾着你的情面,才没有揭穿你。可如今我也不得不跟你摊牌了,你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丽华妈妈自然不会承认,她十分坦然的说道:“大太太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我跟那王兴什么事都没有。从前因为是老乡的缘故,可怜他一个鳏夫,无人照顾,所以偶尔会去探望一下。如今他成了亲,为了避嫌,我就再没有去过他家里。若是大太太您不相信,您可以找兰香来问话。”
丽华妈妈振振有词,竟一点儿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大太太都险些信了,她看着身旁的喜香,眼神里充满了质疑。
当初说丽华妈妈和王兴有私情的人,就是喜香。是她说她在假山后头看到二人私会,又是搂抱又是亲嘴的。如今丽华妈妈的话,让大太太开始有些信以为真了,难道是喜香看走了眼?
喜香见大太太用质疑的眼神看着自己,显然是被丽华妈妈的话给骗了。
她立马站出来跟丽华妈妈对峙:“丽华妈妈,你说你跟那王兴没有私情,那你们二人偷偷的在假山后头幽会是怎么回事?你们二人还拥抱在一起,你们还……还亲嘴。我可全都看见了。”
丽华妈妈脸色一变,真没想到她和王兴的最后一次见面,居然让喜香给撞见了,而自己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但很快,丽华妈妈又将脸色变了回来,她笑着对喜香说道:“喜香姑娘,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会是你看走了眼,认错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