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乡茨斗很生气,如果生气能让人鼓胀,那他现在就处于爆炸的边缘。
底下人畏畏缩缩的看着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看着眼前不中用的下属们,东乡茨斗拿起斟满的美酒一阵猛灌,硬生生把即将爆发的怒火压了下去。
“不好意思,我刚才失态了,诸位谁能和我详细的讲述一下事情的具体经过。”
几名中年人互相看了几眼,谁也没敢上来抚虎须。
“啪嚓——”
价值不菲的酒杯被摔碎。
“我说的话你们都没听到吗?”
“报…报告,东乡参事官,这件事情实在不是我们控制得了的。”
终于有人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昨天那个家伙就像是神经病一般,在闹市区鸣枪并持枪挟持人质,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将他逮捕的。”
“那为什么消息走露的那么快?”
“那个叫大泽旗三郎的家伙,刚还没被押进警署就把事情抖落了干净,当时刚好有一名下班的记者路过,并且全程跟拍,我们不得不按照程序把案子结了。”
东乡茨斗抓起酒瓶闷了一口,“我们刚和纯爱至上教结束合作,他们的人就在我们的辖区中当街持枪劫持人质,不费吹灰之力将暴徒抓捕后,暴徒直接当众开始陈述自己的罪行,更巧的是人群中有一名记者……”
“东乡参事官,我觉得这是有人暗中搞得鬼。”
“我当然知道,如果这不是人为谋划的,我就把脑袋割下来,问题是幕后黑手是谁现在还不明确,并且我们已经没时间调查了。”
刚才说话的中年人建议道:“要不要和纯爱至上教那边交涉一下?”
“愚蠢。”东乡茨斗怒骂道,“现在的风暴中心就是纯爱至上教,他们背负着绑架女信徒和非法持枪两项大罪,我们现在不仅不能和他们有任何的接触,还要和他们划清界限。”
“万一三浦临死反扑拉我们下水怎么办?”
“那就不要给他机会。”
东乡茨斗眼中闪着凶光,“纯爱至上教到底又没有非法持枪,大家心里都清楚,到时候就可以申请机动队的协助,然后找个机会直接干掉他。”
“可是小野那边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所以动作要快,纯爱至上教的大本营在目黑区,小野他们的手还暂时还插不进来,只要我们够快,死无对证的情况下,我们还能占到优势。”
“是,我们现在就去布置。”
“该死啊!”
发泄一通后,身心俱疲的东乡茨斗瘫在沙发上愤恨的大吼。
只要再给他最多半年,他就能顺利的入主刑事部,可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稍微处理不当,就会坠入脚下的万丈深渊。
纯爱至上教的总道场——
三浦黑着脸盯着面前的一众高层,一众高层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今天事情大家应该都知道了。”
三浦拿起今天的报纸,“我很好奇,失踪已久的大泽旗三郎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是从哪里搞到的枪,又为什么会供认自己绑架女教徒的事情?”
“这种事情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一名身着吴服的老者,缓缓说道:“三浦君莫要着急,还是冷静下来慢慢想办法吧!”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三浦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非法持枪和绑架都是大罪,这件事情对一个宗教有多大的影响,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瞪着眼睛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们不清楚吗?”
三浦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池口在的时候,你们暗地里做了多少好事?挪用公款、敲诈勒索、潜规则女教徒,能干的脏事的你们一样不落,现在我上位了,你们没那么自在了,所以就想着把我扳倒吗?”
在场的高层面色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