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旧的城墙上残留着岁月流彻而形成的许多斑驳痕迹,甚至其上还隐隐能看到一些或多或少的裂痕。
此时那个叫周通的将领闻言骤然停下脚步,看向邵云。
风飕飕的吹过,扬起许多尘土,从邵云跟那个叫周通的将领之间刮过。
周围静悄悄的,而城头上来来回回的有着些身穿甲胄的身影巡逻走过。不过却都是目不斜视的,一副军纪严明的样子。
此时邵云对这个叫周通的将领是有着好奇的。其中确实是因为那修炼方式的好奇,但更多的是对周通这个人多多少少有了那么丝兴趣。
皱眉看着邵云,那个叫周通的将领初时还以为邵云想不通其中的险恶,不过当看到邵云那微笑的表情,他迷惑了。不管怎么看,邵云都不像傻子的,可此时那叫周通的将领却又不明白邵云敢留下来的底气在哪里。
“随便你吧。”那个叫周通的将领意兴阑珊的说道。毕竟他最近可是焦头烂额的,实在是没有心思多想其他的了。当然,在他看来,邵云之所以留下,也许并非是有着什么底气,只是出与不知者无畏罢了。不过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毕竟在他看来之前打算放邵云走,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如果不是看邵云之前的那身军武出身的打扮,就这么被害死了有些可惜的话,他未必会那么做。
那个叫周通的将领说完后,顿了顿,并没有再往城中走去,而是转而沿着城墙朝不远处的山凹走了过去,同时也没有去在意邵云,仿佛丝毫不担心邵云会逃走一样。
不过结合先前他那态度而言,恐怕是对邵云是否逃走根本不在意的原因更多一些。
破败的城墙蒙着抹古老的气息,所见所历虽然都是破败、腐朽的,但却其中却更多透着的是中岁月洗礼过的感觉。
邵云就那么静静的跟这那个叫周通的将领走着,不多时绕到了城墙一侧,便看到了座不大的山凹。
此时虽然离那山凹还有短距离,但还是能看到其中有着许多营帐的。以及其中比肩接踵、或是穿着甲胄、或是赤膊袒胸的身影。
一路走进山凹,邵云静静的看着,发现这大营里的兵将都对那个叫周通的将领是很尊敬的。
“大人,他……”大营内,一个似乎是副将的男子看了眼邵云,似乎在征求那个叫周通的将领如何安置邵云。
那个叫周通的将领皱了皱眉头,说了句‘随便安排个闲职吧’后,就摆了摆手让那个副将带邵云下去。看起来他本来所说让邵云充做苦役的话,本来就是个托词吧。
不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那个叫周通的将领又突然让邵云单独留一下。
大账内静悄悄的,那个叫周通的将领皱眉看着邵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邵云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微笑的看着对方。
片刻后,那个叫周通的将领淡淡的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想暂时留在这里也可以,但我希望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还有,告诉你背后的人,你们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我不想参与。”
那个叫周通的将领说着,眼间不由的出现丝不快。
邵云闻言有些讶然。还以为对方识破了他的身份。不过细细想了下,邵云发现自己好像多想了。
准确的说,应该说眼前这叫周通的将领多想了,只怕是把邵云当成了某个‘官老爷’或者‘王爷’安插过来的。
此时想想倒也在理,毕竟面对可能被害死的险恶,邵云竟然选择留在这里。加之邵云曾经的打扮,这一路走来,那个叫周通的将领难免会对邵云身份出现些猜疑。
当然。也不能说对方猜错了,只不过层次的不同,必然决定了见地、眼光的差距。说起来,邵云确实是被身后的人派来的。也是为了一些蝇营狗苟的事。不过那人可是远在天外的丑卯域的那个神灵,而蝇营狗苟的事也与眼下那个叫周通的将领猜测的天壤之别。
邵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但也算是默认下了对方的提议,然后识趣的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