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愣了愣,我什么时候成你女婿了,刚想问,却被颜夙一把拽着进了牛妖的队伍中,瞪着谢天看,那意思是说,怎么做我女婿你很吃亏吗? 谢天哪敢搭话,怕沾上牛皮糖,到时候甩都甩不掉。
二人被抓了丁,混在了妖修中,进了流秀府做起了免费仆役,每天干的都是粗活重活,敢怒不敢言,谁叫人家是大统领,谢天倒是想着下一次也要假扮大统领,颜夙嘿嘿一笑道:“那你就是在找死,大统领都是有名册腰牌的,有那么好装?”
流波府现如今张灯结彩,到处都挂上红红的喜字灯笼,洋溢着喜气。按流波府原定计划,今天便是香儿小姐大婚的日子。
胡一山虽然怒火冲天,但也无法阻止胡香儿,冷冰冰的脸上多了一丝杀气,周大路倒是气定神闲,大红色的喜装穿在身上,确实像个新郎官。
常山远和曹铭顺虽然明白周大路此做法的目的,但还是还爽朗的给了他一个拥抱,常山远说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
曹铭顺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们可以试着杀出去!”
“别!”周大路闻言一惊“若是前两天,你这个意见还还可以考虑,但现在不必了,香儿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遗憾少了几个人的祝福!”
大家都知道,周大路说的人是谁,也纷纷叹气,白漱说道:“放心吧,公子这种人,你们何时见他吃过亏,至于张彻和罗森,吉人自有天相,也不必担心。”
“妹妹说得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当你的新郎官!”白灵也说道。
五人聊着天,门外有人敲门,来的是流波府的管家,一名品阶不低的管家。
“姑爷,请您和您的家眷上轿,吉时快到了。”
五人随着管家,出了院门,外面是几顶贴着大红喜字的轿子,抬轿的都是身宽体阔的妖修,几人上了轿,这些妖修便吹吹打打的上了路。
透过轿子上的小窗,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周大路心中升起一丝疑虑,这不像是去往香儿闺阁的路。
常山远他们同样也觉得事情蹊跷,几乎同时喝道:“停轿!”
抬轿的轿夫却充耳不闻,继续大跨步的向前奔袭,乐队司仪的礼乐也丝毫不受影响,呜哩哇啦的吹、拉、弹、奏!
常山远噌的一下拔出刀来,就要从轿子中跃下,礼乐中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琴声。
“咚……”
那琴声如同一把利剑,直刺脑海,除了周大路,其他人都被这一声琴音震得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不要伤害他们,你说什么我都照办!”周大路缓缓说道。
“哈哈哈……”洪亮的笑声在轿子四周回荡,最终停在了轿子前面,周大路乘坐的轿子停下,门帘被掀开,羊捡笑意盎然的出现在轿子前。
“姑爷”羊捡颇有深意的喊了一声,脸色瞬寒“你也配,胡香儿是我羊捡早就选好的女人,你一个小小的人类修士也敢插足!”
周大路起身下轿,脸色不卑不亢,说道:“你就是香儿口中说的那个贱,不好意思,是捡,语气重了一些!”
“你敢骂我”羊捡脸色一寒,伸手隔空虚抓,周大路便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将他托举,人已经到了羊捡手中。
“你是笃定我不敢杀你”羊捡掐着周大路的喉咙,只要他手指用力一错,周大路的喉管便会被掐断。
周大路可不是那种可以任人宰割的人,羊捡到实力确实强大,他确实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但他还是拼命的耸动喉结,挤出几个字:“卑鄙的贱货……呸……”
同时挤出的还有一口隔夜老痰,防不胜防的被吐在了羊捡的眉心上。周大路艰难的笑着,羊捡伸出另外一只手,抹了两三遍才将那口痰抹去,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意。
“你想死,我偏不成全你,我要让你看着我和那个贱人洞房!”
……
胡香儿的伤在周大路丹药的狂轰滥炸之下,很快复原,婚期是和周大路商量好的,轿子是她亲自命管家去办的,所以,胡香儿根本就不会想到这其中有什么不妥。
时间飞快,吉时以到,这个不被亲人祝福的婚礼,也就没有请客的必要。胡香儿左顾右盼,却看不见那几顶早该到达的轿子。
“小姐,你说姑爷会不会后悔,跑了?”丫鬟问道。
“不会!”胡香儿紧蹙眉头,一股不祥之兆涌上心头,不顾礼服的羁绊,拔腿狂奔向周大路住的别院,却迎面碰上一个手握锦盒的妖修。
“夫人,吉时以到,我家公子还在等着您拜堂成亲呢!”那妖修递过锦盒。
胡香儿接过打开,里面赫然是一节血乎乎的小指,胡香儿心头一颤,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前面带路!”
流秀府如今也是张灯结彩,府中公子大婚,奇怪的是却没有人知道新娘是谁,只知道有几顶花轿被抬回了地牢,恰巧被打扫的谢天看见。
“这气息好熟悉”谢天摸摸鼻子,继续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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