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沈嘉和所料。
那云霄对嘉连关有特殊的感情,走到嘉连关的时候,云霄的情绪外泄的厉害。
“云霄,稳住心神!”
“嘶!啊啊啊——”
云霄痛苦大叫,他的身体也扭曲的厉害。
此处正是那弑炎生时待的最久的地方,也可以说是他的老巢。
弑炎应当是有了感应,反抗的厉害。
一个魔魂在身体里乱窜,可以想象云霄有多难受。
逐渐,那嘉连关内原本四散的魔气仿佛收到了感应,开始聚集在一起,往云霄身边靠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弑炎一旦在云霄体内苏醒过来,这些魔气就会为他所用,那么云霄再想掌控自己的身体就难了。
就在此时。
一声长鸣驱散了嘉连关上空的魔气。
是阿斓。
她正挥动着自己黑金色的大翅膀朝着沈嘉和二人飞来。
神雕的鸣叫可以驱散魔气,这是事实。
可嘉连关的魔气能够这么容易被驱散,却是因为弑炎还在沉睡之中。之前只不过是遵循本能的反应同云霄抢夺身体。
若是弑炎醒着,那这一切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嘉和姐姐。”阿斓见到了沈嘉和显得十分激动。
绕着沈嘉和足足飞了三圈,才变成人形停了下来。
云霄在沈嘉和的帮助下算是好受了很多,身体里的弑炎也安分了下来。
可这次的事情却让沈嘉和意识到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弑炎在云霄体内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若不及时处理掉弑炎,只怕云霄下次就没有这般幸运了。
沈嘉和暗暗下了决定,决定带云霄回到西地大营之后,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一举助他吞噬掉弑炎。
“阿斓,以后不要一个人乱飞。此地不安全,若是有什么始料未及的突发情况,只怕对你来说十分危险。”
阿斓对着沈嘉和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这是她和小佑佑刚学的,她做的可好了。
阿斓这才注意到沈嘉和身边的云霄,绕着他看了两圈之后,一脸厌恶的捏着鼻子,另外一只手还十分嫌弃的扇了扇风。
“咦——
嘉和姐姐,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人啊?怎么这么臭,浑身都是魔气!”
云霄身上的魔气在阿斓闻来就是臭的,她对这种味道十分敏感。
而像沈嘉和她们这种人类确实闻不到的。
“捡的。”
眼看阿斓还想说什么,沈嘉和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接着说道:“好了,有事儿回去说,此地不宜久留,不安全。”
阿斓依旧别有深意地看着云霄,对他十分厌恶。
沈嘉和以为是云霄体内弑炎的问题,便也没有多想。
趁嘉连关的人懒得搭理她们,带着二人就回去了。
……
带着云霄回答西地大营后。
萧将军等众多将领看到云霄面色都十分复杂。
也对,毕竟是帝国的强将,与之交战多年,能够用平常心来对待才是奇怪了。
季渝一直暗地里对沈嘉和嘘寒问暖,根本就不理会站在人群中间的云霄。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这个人一样。
“季渝哥哥,我把云霄给带回来了,你不说些什么吗?”
“没什么好说的,你好好的就好,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沈嘉和轻笑,与季渝十指相扣,显得十分幸福。
“这……这夫人能否说说是在哪里遇到的云霄?这云霄又是怎么变成这副样子的,为什么会跟夫人一起回来?”
“北疆,他晕了,我给捡回来了。”
沈嘉和不行说的太多,毕竟,弑炎那玩意儿是太多人心中的恶魔,容易引起恐慌。
“呃——”
萧将军哑口无言。
这说的可真是简略,但确实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了。
萧将军身旁的副将死死地瞪着云霄,若不是有萧峰林拦着,估计那副将就要冲上去与云霄拼个你死我活了。
“夫人,你怎么能救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他是我们整个召国的仇人!”
“立场不同而已,若是云霄愿意归顺我召国,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全副将可以放下自己心底的成见,待到战事结束,再与云霄解决你们之间的恩怨为好。”
季渝大约猜出了沈嘉和的想法,也感觉到了云霄的不一般,若是云霄真的能够为他们所用,那可真的是一大助力。
云霄之前虽然与他们立场不同,可也算是一光明磊落的君子,行军打仗也十分在行。
可以说是一名良将,季渝并非没有容人之度,战事在急,只要沈嘉和有十足的把握,那他愿意替云霄撑这次腰。
那全副将心有郁气,却不得不忍了下来。
“既然主上已经发话,那我等也不便再说,只希望夫人有十足的把握才好。”
那全副将说完,转头换了一副神情面对云霄,恶气冲冲地像要活吃了他。
“云霄,既然你现在依靠我召国生存,不过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可怜虫而已,你就莫要再挂念天辰国,若是行任何对召国不利的事,无论谁拦着,我也一定把你碎尸万段。”</div>
“士可杀不可辱,全副将若是再这般折辱云霄,不如直接杀了我便是,当然也要你有那个能力,至于你现在,呵,我一个手指头都能杀了你。”
“你!云霄,你不要太过自大!
既然如此,不如比试一场,至死方休。”
云霄闻言,不屑一笑。
连眼神都没有给全副将一个直接甩袖离开了。
沈嘉和递给阿斓一个眼神,阿斓趁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跟了上去。
全副将几乎要被气炸了,连带着对沈嘉和也没有好脸色。
季渝当然不愿意有人对沈嘉和不敬,但毕竟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更是那云霄有错在先,季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打了个圆场,令众人先散开,道,“此事稍后再议”。
只留下沈嘉和与季渝二人之后,二人借此机会好好交谈一番,把二人各自想要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个清清楚楚。
……
云霄离开后,哪儿也没有去,只是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