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雅手忙脚乱的上膛,贺晟也早就准备好了,他犹豫了一下,掏出那把手枪,递给林栋:“会用吗?”
林栋哆嗦着接过手枪,但却连上膛都不会,贺晟无奈的拿过手枪帮他上好膛,打开保险。
“别对着自己人,万一走火就不好了。”
刚想对周围的乡亲们说,让他们趴下,躲好,其实他也知道,被这么多人围着,躲和不躲,没有什么区别。
突然,外面的人欢喜的大叫:“是八路军,八路军大部队来了!”
欢呼声响彻整个原野,贺晟和林小雅赶紧往外走,林栋畏缩着跟在后面。
“乡亲们!你们谁是干部?出来一下!”
刚才围过来的八路军里走出一个穿着四个兜军服的人,跟老百姓喊话。
像这种动员到几千老百姓的,基本上都会有干部,没有干部动员不起来。
几个老汉站了出去,他们都是各村,各镇的望人,都是年纪大受爱戴的人。
“乡亲们!你们都是从平遥县城撤过来的吗?我是三八六旅772团一营长李兆民。”那个四个兜的军官问道。
“李营长!额们不是从平遥县城撤出来的,额们撤出来那地方叫白庄据点。
对了!
额们这里还有你们的三个同志咧!”
嗯?
混在这里有三个八路军战士?
772团一营长李兆民眉头一挑,这很反常,难道是逃兵?
却不料,对面的老汉又说:“幸好,你们八路军的首长让他们三人跟着额们,要不然额们就被日本人的飞机给欺负死了。
你看,他们用机枪打下的飞机还在那儿咧!”
他这话,把对面的772团一营长给说愣了。
啥?
李兆民随着老汉子的手一看,果然看出了端倪,那有一堆被人扯断的灌木和草堆在那里,挡住了什么东西。
赶紧让战士们把那些灌木和草都扯开,果然是一架飞机,地上那个被踩的不成人形的尸体,还有机舱里面第一个驾驶位的日军驾驶员尸体上的弹痕,都表明了这架飞机是被用枪打下来的。
我滴个乖乖!
用枪打下飞机,这800年不遇一回的,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来了,来了,他们三个来了!”
老汉在底下喊着爬上飞机的李兆民,他回头看了一眼,才哦的一声,难怪!
原来是那所学校的教员,难怪会有这样的本事,赶紧跳下飞机,冲着快步走出来,怀里还抱着挺机枪的三人敬了个礼:
“你们好!我是386旅772团一营长李兆民,请问三位是晋西北侦察兵农科学校的教员吗?”
贺晟和林小雅还行,他们前两天学过,也训练过,平时新兵该有的科目他们都经历了一遍,成绩还行。
所以他们回敬的军礼,虽然不算太标准,但并不是那么难看,可林栋就有点滥竽充数的意思,让李营长甚至都起了疑心。
“是,我们三人都是学校新聘用的教员,目前,正在执行赵副校长下达的命令,跟随保护老百姓撤离。”
贺晟回礼后说道,然后从林栋手里拿过那支手枪,关上保险收起来,他一直担心跟在自己身后的林栋手枪走火。
“这架飞机是你们打下来的?怎么打的?平遥县城情况怎么样现在?”
李兆民营长眼皮乱跳的,看着眼前这位教员手忙脚乱的关保险,然后连枪膛里那颗子弹都不退出来,就直接插腰上了。
他可以得出,眼前这位绝对是个菜鸟,被他拿过手枪的那个,更是菜鸟中的菜鸟。
那个女教员倒是有点意思,从容不迫,也颇为熟练的关上保险,还是没有退膛,也插到腰上的枪套上,也是菜鸟。
“是打了好几次才打下来的,废了好几个弹夹!”贺晟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听了他的话,李兆民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废了几个弹夹就把飞机给打下来,比如说废几个,就是费100个,也划算啊!
“至于平遥县城的战况,我们三人不太清楚,不过倒是有人很清楚,我们抓到了十几个日军的骑兵,说是从平遥县城逃出来的。”
贺晟说完赶紧领他们去,李兆民马上让通讯员往后面报告情况,然后才跟他们去看那十几个,已经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日军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