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去?根据我的消息,前面的日本人最少有两个旅团!”
至于陈潇所说的对方两个将军被炸死他没说,就是不想楚云飞掺和进来。
毕竟,现在这一次,最主要是佯攻为主,但他也做好了一旦佯攻会导致对方反应过度,把佯攻变成真打的准备。
“陈长官作为黄埔一期学长,莫不是看不上云飞这五期学弟排兵布阵的能力?”
楚云飞这是打定了主意,说什么都要跟上去,打这一仗。
只有他一个人,一个团六千来号人,他不敢打,因为这确实是去送死。
可是现在,旅长的大半人马都在这儿,少说有一万多人,再加上他6000余,两万人那是足足的。
他358团的炮营,也是有105mm口径的重炮,只不过射程短了点而已,毕竟是山炮不是野战加农炮,但威力是绝对没问题的。
“好!既然楚团长杀敌心切,我也不好再阻拦,这样吧!我们来研究一下该怎么打!”
旅长见楚云飞真要打,只好应了下来,当场就摊开地图,说明了真实情况:
“现在我们掌握的最新情况时,陈潇用飞机炸死了日军指挥官十川次郎少将,还有日军独立混成第九旅团旅团长池之上贤吉少将,还有多名佐官。
导致日军独立混成第九旅团,现在联队长一级的军官全部阵亡……”
旅长的话被楚云飞惊讶的声音打断:“什么?
陈校长派飞机把日军的指挥官都给炸死了?
还一下子炸了两个?”
楚云飞的不敢置信,旅长是理解他的心情,他要不是了解陈潇,知道陈潇不会拿这些事儿来说谎,他也会不敢置信的。
“没错!陈潇就是这么跟我说的,炸死了日本人的两个将军,还有多个佐官。”
楚云飞听到是陈潇自己说的,他也就信了,如果陈潇说的话还不可信,他不知道这天底下还能信谁的。
旅长继续说道:“现在日军独立混成第九旅团剩余的两个步兵联队以及残余的重炮联队,已经被从长沙来的独立混成第27旅团暂时收编。
也就是现在我们面对的有五个日军步兵联队,那个残余的重炮联队所剩的人不多,关系不大。”
“残余的重炮联队?”楚云飞诧异的问道。
旅长点头:“没错,确实是残余的,他们已经被陈潇的飞机用航空炸弹炸中了毒气弹储备,导致重炮联队部分人溃逃,剩下的直接在毒气中阵亡。
重炮联队本来人数就不多,死了几百人后,剩下的也就是两三百人。”
旅长一一跟楚云飞交代了陈潇通报给他的情况,并说明了此次前去是佯攻,并不一定是真打。
“也就是说,先打打看?”
楚云飞目光灼灼的看着旅长:“如果事不可为,对日军就只行骚扰之事以牵制住对方。
若事可为,并且陈校长那边给予配合,那说不得我们这两万来人,或许可以试试咬下日军一大口子!
学长,云飞说的可对!”
旅长还能说啥,你都想的这么周到了,我就只好点头肯定。
双方达成共识后,快速商量两人负责的各方面。
日军独立混成第27旅团长田中久一听到飞机轰炸的声音就赶过来了,最后只找到了十川次郎和池之上贤吉以及多名佐官的尸体。
看着独立混成第九旅团失去了联队长的两个步兵联队,还有从毒气中溃逃回来的重炮联队,都人心惶惶,田中久一只好宣布将他们暂时收编,以便于指挥。
“来人,给筱冢义男司令官发报,将十川次郎将军与池之上贤吉将军玉碎的消息报告上去。
然后请求指导!”
“是!旅团长阁下!”
命令人收拢了独立混成第九旅团失去旅团长以及联队长的残兵,并且向筱冢义男做了汇报的田中久一,在他的指挥部皱着眉头摊开了作战地图。
“敌人的飞机轰炸得如此准确,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们内部出了状况,另外一个就是我们时刻在敌人的监视之下。”
田中久一慢慢的站直了身子,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毕竟是久经战场升上将军的人,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是的,旅团长阁下,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田中久一的想法得到了旅团部众参谋的支持,一直认为内鬼的可能性不多,一般来说,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是自己这两个旅团的营地,周围有人监控着。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群山之间,所以还没到太行,但沟壑丘陵还是有的。
“传令!派出反侦察人员,对周围山坡,可以藏人,并且可以监视我们营地的所有山头地方进行排查。
另外,重炮联队的人,等毒气消散之后,回去把重炮给开回来,这是大日本皇军的昂贵财产,不能就这样丢弃了!”
穿令的士兵出去,他身边的联队长赶紧说:“旅团长阁下,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十川次郎将军和池之上贤吉将军,前车之鉴还没远,我想我们的指挥部,也应当隐秘一些,如若不然,那下次被飞机炸弹轰炸的,可能就是我们了。”</div>
几乎所有动物都不是笨蛋,吃过一次亏,基本上就会记住一辈子。
特别是人!
如果吃过一次亏,两次亏还会上当的话,那绝对不可能在这里带兵。
所以,很顺理成章的,他们把指挥部搬离现在显眼的地方,换到一个比较隐秘的房间。
一个步兵大队护送着三百多重炮联队残兵去寻回自己的重炮。
田中久一等到了筱冢义男的命令,牺牲了两个旅团,依然没有摸到对方的所在地,还给对方干掉了司令长官和一个旅团长,这种事情就算是在武汉都没有可能发生,现在居然让他们这里发生了,这是耻辱。
虽然来电报训斥了最后一个旅团长田中久一,但是四个旅团的兵力损失了两个多。
四个带队将军死了两个。
三个旅团长,一个死,一个部下被打光估计要被撤职。
田中久一是三个旅团长当中,唯一一个目前还没有犯错的人。
虽然也许,不是田中久一不犯错,而是导致他犯错的人还没有来到,不过好像快了!
虽然被气得拿刀把眼前的茶几劈的稀巴烂之后,筱冢义男还是下令,让最后这个硕果仅存的旅团长带着这一次作战的日军剩余残部,撤退。
而且要快!
心思敏锐的筱冢义男担心,如果再晚,可能这剩下的两个旅团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