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不止跪了三个时辰,还赏了好几个巴掌。”
萧贵妃倏而冷笑,手下的花草也被她尖锐的指甲给掐断,“不过是被皇上封了个淑仪,她就敢如此放肆。”
绿兰拿过一把团扇,给萧贵妃扇着微风。
“娘娘,今个儿夜里是夏修仪侍寝的,依奴婢看,这夏修仪也不是个简单的货色!”
萧贵妃倚靠在窗边,“本宫自然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货色,太后轻而易举就给她连升两个位分,本宫不得不怀疑,夏修仪已经和太后沆瀣一气了。”
“可即便如此,那夏修仪也越不过娘娘。”绿兰低声道。
“今日早朝父亲揭发陈汝州有功,那么想必明日皇上便会来见本宫,对了,派人给陈惜音递个消息,是叶尚书暗通曲款,恶意栽赃陈汝州。”
萧贵妃站起身子,朝自己的寝宫走去,“这火烧的已经很旺了,不妨再添一把柴。”
“是。”绿兰欣慰的看着萧贵妃,自她进宫以来,贵妃是愈发能沉得住气了。
望月宫偏殿,陈惜音被下人换了身衣服,膝盖上的伤口也被人粗略的包扎了一番。
“娘娘,奴婢,奴婢听说了个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
彩莲从宫外着急忙慌的跑进来道。
陈惜音面无表情,两只眼睛丧失光彩的道,“说吧。”
彩莲小心翼翼的说,“奴婢听宫里的宫女说,大人贪污受贿是叶尚书与人暗通曲款,刻意陷害!”
“你说什么!”
陈惜音毫无光彩的两只眼睛,顷刻间闪着仇恨的光芒,“叶尚书!那不是叶姝的父亲吗?定是叶姝指使叶尚书,让他父亲陷害我父亲!叶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彩莲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娘娘,大人被革职查办,您一定要在后宫站稳脚跟,这样大人才有生还的可能啊!”
“本宫如何站稳脚跟?”
陈惜音自嘲的冷笑,“我入宫四个月,皇上从未召我侍寝,本宫如何站稳脚跟,这都怪那个贱人,若不是那个贱人……”
她冷毒的目光落在彩莲身上,“本宫让你找的药,你可找来了?”
“奴婢,奴婢……”
“说!”陈惜音冷喝。
“奴婢没有找来鹤顶红,但是奴婢从宫外寻来了些砒霜,可娘娘,咱们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毒啊!”彩莲急迫的劝阻道。
陈惜音蹙眉,“砒霜?”
“娘娘!”彩莲从荷包中取出一包黄纸包住的粉末。
陈惜音伸手将那包砒霜攥到手里,“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未央宫内,丁香不解的询问楚玄墨,“娘娘,您为何不让皇上来未央宫过夜啊!”
“丁香,你僭越了。”楚玄墨淡淡的瞥了丁香一眼。
丁香即刻噤声,不再说话。娘娘自然娘娘的道理,哪是她一个小婢女能过问的!
楚玄墨端起桌上的茶杯,递到嘴边,一缕清香浸入鼻间,他难得的勾了勾唇。
“这茶是内务府新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