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正事,看着外面的天气,此刻阳光已经没那么毒了,该出去侍弄侍弄田地里的那些宝贝了,要不然一下午也干不了多少活,这些弄好了可都是钱啊,毕竟接下来该花钱的地方还有很多,这能攒一分是一分。
小丫头听说我要去地里,吵着非要跟我一起去,可这从来没做过农活的孩子去了地里又能做什么呢?
“天哥哥,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害怕的。”
“可外面太阳还是很毒,你去了会晒黑的。”
“我不怕,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可以克服。”
就这样,在静丫头一番软磨硬泡功夫后,我只能同意了下来。同意后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静丫头要坚持跟我出去,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还是这丫头根本就是要跟某人宣示自己的主权?
我家分到的田地加一起一共有十亩多一点,这还是二十年前老爸在世的时候分好的,后来也就一直没动过,我们村里可不管家里人有几口,还在不在世的,毕竟村里的田地有二百多亩,而村里人口也就二十来户,每家每户有这些田地是足够了,所以后来图省事大家就都不愿意再分来分去的,再者每家每户都会把家肥倒在自己家田地里,这样所有的田地都一样的肥沃,所以也就没必要做更换了,这一点听说一些省市每五到十年就会重新测量划分一次,人老了不在了就会被拿掉名额,说实话分或者不分都各有道理,就看大家怎么看了。
我家的田地都集中在一块儿,穿戴好装备从家里出发也就是十几分钟就到了,大家都知道滇贵高原四季如春、气候宜人,这个时节水稻正在长麦穗,所以稻田里的活计现在除了灌溉浇水就是去除稗子草,毕竟再过个把月就该收割了,这里一年的雨水量还是蛮足的,所以田地里不是特别干,但遇到太阳暴晒的天气,也需要适当补充水量,而且在这种天气下,杂草往往长的比稻谷还快。
我让丫头在旁边阴凉处待着,自己则来到沟渠旁把水道打开,让水库里的水可以流进稻田,同时趁着小丫头没注意,从戒子里舀了小半桶的月华乳倒进流动的沟渠,这样稻谷肯定会长势良好,别说我现在对月华乳是越来越有自信了。
忙完这一切,我又下到田里开始拔除杂草,小丫头这个时候硬是要来凑个热闹,于是两人就齐头并进往前清除下去,这样一直忙乎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天都快黑透了,才堪堪忙完。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下午这么长时间的劳作,小丫头竟然给坚持了下来,中间也仅仅是上岸补充了三四次水份,这份毅力和吃苦精神比我也不遑多让,这还是我以前认知的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静丫头吗?今天她的表现着实刷新了我对这个青梅竹马的认知。
回到家,两个人都累瘫了,小丫头一头栽倒在床上之后是一动不动,但我不能跟她一样,强忍着打起精神用洗脚盆去打了盆热水,兑好凉水,试下温度刚刚好,端着来到房间,把静丫头强行抱到床边,脱掉她的袜子,将双脚浸入脚盆,小丫头舒服的发出一声呻吟。
洗完脚,拿上洗脸盆,倒上热水,又给小丫头把脸和手给洗了一遍,当我握着她那白嫩小手的时候,意外发现上面居然布满了一道道伤痕,那是下午被水稻叶子给割伤的,小丫头却一句苦都没跟我诉过,估计是怕我担心吧。
“这点伤算什么,别大惊小怪的。”这丫头还嘴硬,可当我拿来药膏涂抹在伤口上时,这丫头却疼的直咧嘴。
处理好伤口,我寻思着问静丫头晚上要吃点什么的时候,没想到这丫头一转头间却睡着了,在睡梦中这丫头还笑的那么灿烂,好看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看着睡梦中的她,我的心头却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