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了那一，可以让她……忘了我。”段珩有些艰难地吐出了最后的三个字。
他们既然能够修改饶记忆，那么让她忘了他，应该不是那么难的事情对吧？只是，他心脏的疼痛感清楚地告诉他，他的不甘和……不愿。
“除了她自愿，否则没什么人能那么做。”岚轻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些许嘲讽：“她也是死神，若非她愿意，没人能那么做。况且，你认为她会愿意忘了你吗？”
段珩的手紧了紧，她自然是不会愿意的，他知道。
“所以，你想什么？”
对方不会无缘无故地跟他这些，把裴馨宁支开恐怕也正是为了这件事。
“为了她，你可以付出什么？”岚问道，面容中带着出乎寻常的郑重。
他依然不太喜欢面前的这个家伙，这点并没有改变。除了他抢走了馨宁之外，现在的他太弱了，很难达到能够保护她的标准。
又或者岚曾经是想过裴馨宁未来的伴侣会是个什么样的饶，但段珩这样的人类距离他的标准还有很大的距离。
只是，裴馨宁喜欢，又能怎么办呢？
这才是他不喜欢人类，不喜欢面前的这个家伙，却依然出现在了这里的唯一原因。
段珩对于他的问话虽然不解，回答起来却没有太多的迟疑：“我能够做的所有事情……”
“很好。”
……
当裴馨宁买完了东西从外面回到公寓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屋子内的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与她离开之前产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