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叔父大人,还有更好的办法。”,郭恪望着李光弼,
“以静制动,后发制人。”,李光弼斩钉截铁地说道。
就在同一时刻,仆固怀恩带着几千兵马,来到了鄯州城下。
鄯州,西边就是吐蕃。而且,经过多年的战争。鄯州军民,对于突然出现的军队,戒心,可比灵州高了不少。
仆固怀恩,在城下勒住马缰,派出手下士兵,前去叫城。
“城上守军听着,今有朝廷上差来到鄯州。望及时通报守将,前来迎旨。”
士兵喊了一阵,然而,鄯州城门依旧紧闭,并没有依言打开。
就在仆固怀恩等得有些心急的时候,城墙上,才传来一个慢吞吞的声音。
“本将是鄯州守将辛冷,恕下官未曾远迎。鄯州地处要道,多有番奴和不法贼人,前来掳掠。下官,才不得不如此谨慎。”
这个辛冷说完话,并没有下令开城。只是用眼光,紧紧盯着城下一众兵马。
仆固怀恩无奈,对着身边的小黄门,小声说道,“还得带烦公公,前去叫开城门才是。本官保证,从此后,放你离去!”
小黄门哪敢多说什么?这么多天,都是在担惊受怕中渡过。就连睡觉,都是睁着一只眼睛。就怕仆固怀恩一不高兴,就一刀宰了自己。
小黄门战战兢兢,来到城下。尖着嗓子大喊,
“本公公奉皇上旨意,亲临鄯州。辛大人,还不快快打开城门,恭迎圣旨!”
辛冷从垛口中,伸出头朝下望去。阉宦倒是不错的,只是,这个宦官身上衣袍,却有些脏了。关键的是,骑在马上,这个小黄门,身子却在颤抖着。
辛冷心中蓦地一动,小黄门身后,可有几千大军。都是把手,放在自家兵器上。虎视眈眈盯着城门,一副随时抢攻的样子。
辛冷,也是为将多年,且多在这塞外。心中,已有了计较。
朝着城下一抱拳,“下官公务在身,就不出城迎接了。鄯州地处关外,不得不防。下官这就坠上箩筐,吊钦差大人上城。”
说着,城墙上,果真坠下一只竹筐。这下子,仆固怀恩和一众兵马,都傻了眼。
众将领,都齐刷刷把目光,看向仆固怀恩。哪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鄯州守将不识时务,哪就只有强攻。
仆固怀恩,都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一纵马,走了几步。
“辛大人,仆固怀恩有礼了。今借道鄯州,缺少些盘缠。望辛大人,看在同朝为将的份上,资助一、二为好!”
按理说,仆固怀恩的姿态,已经是放得很低了。这个辛大人,应该是出城迎接便是。
只是,辛冷一见仆固怀恩,再不提让小黄门入城一事,心中,就再明白不过了。
仆固怀恩的事,天下各州、府、城池等,都已传遍。再一看仆固大人身后,五千全副甲胄的军队。
辛冷,哪里敢放仆固怀恩入城?这玛德,掉脑袋的大事,谁敢马虎。
辛冷一下子,就阴沉着脸。一抱拳说道,“仆固大人,还是回转交城。替朝廷戍边,方是上策。这路一踏错,可就万劫不复了。”
仆固怀恩一听这话,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指着城头大吼,
“辛大人,你可要考虑清楚。鄯州满城军民的性命,可就掌握在你手中。若再执迷不悟,后悔,可就晚矣。”
辛冷根本就不想再同仆固怀恩废话了,一挥手,大喊!
“将士们,弓箭准备!”
“刷”一声响,城头上鄯州守军。就手持长弓,瞄准了城下。只等命令,就朝下发射!
仆固怀恩人马少,又没攻城器械,哪里敢贸然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