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莞而一笑,毫不在乎地,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可儿,却是站在婠婠身后,东张西望打量着大堂。
“郡王真是年轻有为啊!武艺,直追常、闻两个妖女。而功绩,可就更是说不完了。灭沙陀,小勃律,败回鹘,吐蕃等。今番,又灭叛军。建不世之奇功,封候拜相,高官得做。封妻荫子,指日可待啊!”
郭昕听完婠婠所言,微微一笑。“非是郭某之力,姑娘所言的事,都是唐军将士之功。郭某,又有何德何能,敢贪这份功劳。何况,婠婠姑娘,可不是来拍郭某马屁的。有啥事,姑娘直说无妨。”
婠婠娇笑了一声,“就这点小心思,都被王爷看穿了。婠婠前来,还真有消息,要讲给王爷听听。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王爷想先听哪一个?”
“从婠婠姑娘嘴里说出来的消息,都应该是好消息。古人不是常说,美人口吐芬芳,如麝似兰嘛。婠婠姑娘,请直说!”
郭昕,在后世是参加过辩论赛的。所以,也就小小地,调笑了婠婠几句。
这个魔教妖女,来到此处。哪里会是平白无故,前来找不自在。别忘了,婠婠带着可儿,可是最先同郭昕,不,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同师妃暄交上手的。
婠婠用纤纤玉手,拂了下额前青丝,这才笑盈盈开口。
“郡王爷,不怕婠婠来到敦煌,是另有居心?”
“呵呵呵!婠婠姑娘说笑了。”,郭昕呵呵一笑,“这天下之大,比之大唐来,不知凡几。就更不用说,姑娘你的小小门派了。我俩在这塞外相斗,象不象,是在枯井中的蛙呢!风物长宜放眼量,哪也得是站在井口啊!井底,让给姑娘,又有何妨!”
婠婠听完,不禁一怔。然后娇笑,“是婠婠魔怔了呢?这天下之大,只盯着井底。郡王爷之语,如醍醐灌顶,婠婠好象豁然开悟了!”
说到这里,婠婠看了眼站在郭昕身边的,一袭白衣的师妃暄,娇声说道,
“这位,就该是天仙一般的师姐姐吧。说不得,有朝一日。婠婠还得向姐姐,单独讨教一下。看看这天下白道第一弟子,同我圣教第一人,有何差别!”
师妃暄也没有料到,这个婠婠,东拉西扯,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
当即瑶鼻一哼,“妹妹尽管挑好日子,来挑战即可。妃暄,可是随时等着呢!你我两大派,斗了这么多年,是该有一个结果出来!”
“唉,”,婠婠轻轻叹息了一声,“姐姐的白道,已经胜了呢!婠婠今天来此,就是前来相告。家师已于几日前,与一个师叔同归于尽了!”
婠婠话一出口,郭昕和师妃暄心中就是一震。别人不清楚这件事的意义,郭昕同师妃喧,却是清楚得紧。
婠婠的师傅,就是魔教教主祝玉妍。这教主一死,其魔门就会回分五裂。再也没有一人,有能力接任教主一职。
只是,郭昕却不会告诉婠婠。邪王石之轩,仅仅是受了点伤,根本就没有在祝玉妍玉石俱焚的魔功下,灰飞烟灭。
祝玉妍,这个风华绝代的魔教美人,就此一人,孤独地香消玉殒。
“呵呵,这倒的确是个好消息,”,郭昕冷笑一声,开口说道,
“想必,婠婠姑娘的坏消息,就该是你门中的妖怪们,无人管束,就更加地肆无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