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云珏将手慢慢游移到梦瑶歌的脖子,雪白的肌肤,滑嫩的手感,真是想让人摧毁。
梦云珏想起芳娘的决绝,梦瑶歌的冷漠,伸出双手紧掐梦瑶歌的脖子,整个人身上都是阴鸷之气
“别怪我,都是你自己害的。”
梦瑶歌睁开了双眼,摸到桌子上的茶壶朝梦云珏身上砸去,茶渍溅到梦云珏身上,别提有多狼狈。
茶杯的碎裂,引来了语千,他拔剑直指梦云珏。
梦云珏张着嘴,尽是不可思议。“那茶和点心都下了很大剂量的**,你喝了,该没有知觉的。”
“喝了,难道就不能吐了?”在婢女叫梦云珏的时候,梦瑶歌转身就吐了。“梦云珏,我原以为你会知错就改,没想到你已经彻底堕落了。”
“那还不是你亲手造成的!”梦云珏赤红着双目,“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毁我!”
梦瑶歌反问:“那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杀我?”
“无冤无仇?梦瑶歌,你还真是故作姿态,你让我失去了爹的宠爱,娘也一病不起,你居然现在还故作无辜。”
“这一切是你自己造成的,与我何干,是你轻信于人,害了自己,害了别人。”梦瑶歌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语千看着梦瑶歌脖子上的一圈红痕,眼中淬毒,手中的剑也不受控制刺向梦云珏。
“语千,你住手!”梦瑶歌愠怒。
梦云珏惊吓倒在地上,语千的剑正在上方。
“梦瑶歌,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堂兄,你竟然对我下毒手。我死了,你也别想痛快!”
“那我不是你堂妹,我脖子上的印记还是拜你所赐。”梦瑶歌蹲下来:“你就没有想过,你杀了我的后果,不过彭陵太守,一窝子全都端了又如何。”
“你不是识破了我的计谋,可你不还得将计就计,因为你知道,没有确凿的证据,即使是我爹也不会信你。外人始终是外人。”梦云珏大笑起来,“你做不到的梦瑶歌,就算是血缘里那种微薄的东西,都能牵制你,你说的这些只是恐吓之语。”
“我一个外人尚且能考虑他们,你呢,你不顾一切,又想如何呢!”
“我活了十九年,一直活在别人的眼中。当我想奋起反抗从前的过往,梦瑶歌,你却告诉我我的反抗是一场彻彻底底的失败,我被人愚弄,让所有人看了笑话。”梦云珏单手撑地,爬起来。
语千的剑随着梦云珏的动作而游走。
“既然你不想活在别人的眼中,为何又在乎所有人的嘲弄。你本身就是矛盾的,你身为太守嫡子,承受了别人的艳羡,亦该受住其中的诋毁,更何况,这错本就是你自己犯下的。”
梦瑶歌已经不想和梦云珏争执下去,他执迷不悟,自己也不会顾念什么。
梦瑶歌让语千押着梦云珏去见梦泛。
梦泛听完梦瑶歌说完一切后,忍不住自己的怒气,狠狠踢了梦云珏一脚。“孽子!”
“爹就那么相信梦瑶歌吗,她只是一个外人,你信不过你的亲儿子吗?”梦云珏瘫倒在地。
“若是从前的你我会犹豫,可是如今你自己看看自己,我都不认识你了。”梦泛的皱纹蹙成几道深深的口子,背影佝偻了几分。
梦云珏说不出话来,静静地待在那儿。
梦泛对梦瑶歌道歉:“云珏记恨于你,因恨还要杀你,我对不住你,瑶歌。”
从梦泛一开口,梦瑶歌就知道了他的选择,毕竟梦云珏是他的亲儿子,自己也没什么意外的。
“大伯伯,我来彭陵也有些时日了,家中爹爹还有兄长挂念得很,我明日想回去了。”
梦泛眼中含泪,感激涕零。“是我对不起你!”
梦瑶歌没有任何留念,不看任何人走出了房间。
这世间亲情还是很珍贵的,谁都不能改变这一点,纵使梦云珏再怎么混账,可梦泛还是会为他收拾残局,就像梦浩对自己一样。
梦瑶歌走在夕阳的余晖里,漫天的绯霞,身后还有一个人默默无声,跟着她的影子,连影子都舍不得踩到。
“语千,你今天没有听命令,擅自出手。”梦瑶歌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语千看看自己的脚下,赫然已经踩到一团黑影,语千悄然后退,拉开差距。
绯红色映衬着梦瑶歌的容颜,好看得不像凡世所有,那一双杏眼流波,似雾似水。
“语千,你还没回答我。”
“他对你起了杀心,这就是原因。”语千垂首,周身一团郁气凝结。
“不要像沈伟那样了,梦云珏是我堂兄。”梦瑶歌走在余光中,背对着语千,慢慢远离他。
可梦云珏没有把你当堂妹啊,小姐,你看似冷漠,其实心太软。
第二天,梦瑶歌就准备启程返京都了。
来时无牵无挂,走时也毫无留念。
梦泛红着眼:“这时节瘟疫还没完全好,你要当心。”
梦瑶歌点头,踏上马车,没有向任何人告别,脖间的那圈红痕依然清晰可见。
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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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芝看着信,嘴角扬起,连日的阴霾全部消散。
梦瑶歌,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只是,继续看下去,景芝又重新回归了阴郁,之前的喜悦全部冲散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