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武科。”
顾咏言话音方落,心里嘀咕着“这样的大事怎么能让儿子自己说呢”的镇远侯,立即豪迈地拍了拍儿子,表示:“果真是老子的儿子!”
然后又转头对傅振羽道:“本侯这儿子,傅夫子教的不错。”
傅振羽连忙道:“不全惭愧,不敢居功。”
镇远侯哪管这个,他大手一挥,表示打完仗归来,必定答谢傅振羽。至于眼下,他来不及送儿子去考场,便要整兵去边疆了。
方夫人哀怨地看了傅振羽一眼,准备找人诉苦。两个儿媳妇都有孕不说,婆媳到底不及母女贴心。这时候就体现闺女的好处了,因为大外孙子也是个喜欢舞刀弄枪不喜欢读书的,方夫人果断去了大闺女家。
待只剩下师徒二人,傅振羽方忧心忡忡地问顾咏言:“你真决定了?要知道,以你的能力,文考还有机会,武考,怕是要陪考了呢。”
顾咏言的弓马是不错,但要看和谁比。别处不说,镇远侯从上到下,泰半人比他强。
针对师父的担忧,顾咏言展笑,一如从前的温暖,他说:“师父要不要同我打个赌?我赌自己,只要参加武科,必中。”
顾咏言可不是什么骄傲自大的李子坚,敢说这说,定有缘由,且这缘由还不在他身上。傅振羽立即明白过来,顾咏言的出身考文科很难,考武科却是一条康庄大道。
醒悟过来后,傅振羽佯怒,道:“我脸上写着傻字么?这样的赌,我干嘛同你赌?我好奇的是,谁说动你弃文从武了?”
顾咏言看着傅振羽不说话。
他父亲都知道是谁的功劳,自家师父竟然不知?
傅振羽那里还没反应过来,不解地问:“你看我做什么?”
“不是你让我建军事学院的么?”顾咏言无比怨念地说着,连师父都没叫了。
“军事学院就要考武科?”傅振羽的惊讶脱口而出!
“不然呢?文武殊途,先生去建军事学院,哪个服?”
“也是哈……”傅振羽打着哈哈,自嘲了句,“我可能是连续生孩子人变傻了。”
生孩子还有这功能?顾咏言彼时不明白,待他才考完策略归来,便被亲娘告知“你媳妇发动了正在生孩子时”,自己先傻了,陷入“媳妇生孩子娘却不让我进后宅”的焦虑中。
方夫人嫌他碍事,可彼时,镇远候已带着女婿们出发,世子正在为父亲集结粮草,做好父亲的后勤工作。方夫人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立即吩咐:“去李家把他师父叫来。”
安抚顾咏言的事,便丢给了傅振羽。
接到消息的傅振羽,想着她这是头胎,且范茗亲娘和婆婆都是经验比自己丰富的,先慢悠悠地给俩孩子喂了一回奶,才往镇远候府过来。
结果,进了候府还没去后宅,就被请到外头。这才知道,方夫人把她叫来,是为了安抚准父亲顾咏言。
顾咏言一见到她,便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师父,我记得你说过,生了孩子后,人会变傻,对吧?阿茗又那么疼,你进去和她说,让她别生了!”
傅振羽险些摔倒,站稳后,没好气道:“孩子不用多久就出来的,你还说不生了,我看,范茗傻不傻不好说,你肯定是傻了。放心吧,以我过来人的经验,这玩意虽然当时疼得死去活来,但是还是愿意一痛再痛的。我这半年隔三差五过来,范茗的运动量足够,年满十八,月事也有五六年了,很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