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寒慕白忙扶着她进屋,回头看了眼轩辕铭,敛去眸里的复杂之色。
小姐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喝斥旁人的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
“是不是我惹七七伤心了?”轩辕铭坐在台阶上,耷拉着脑袋,有些失落,“我总是这样没心没肺,不会顾及别人的心情。”
北冥荣抿了抿嘴,“她只是身子不适,心情不好。”
他也有些不解,到底是什么事会惹得钟离如此失态。
她可是那个即便山塌了,地崩了也面不改色的人。
“你就是欠训。”夏侯宇幸灾乐祸的翘了翘嘴角,啧啧道。
轩辕铭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扬着下巴,背着手从夏侯宇身旁经过,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鄙视,“夏侯真穷。”
“各个都是穷鬼一个。”
“轩辕铭,你找打,”夏侯宇骂骂咧咧的追了上去,“本王不把你打的叫爹喊娘,本王就不姓夏侯!”
远远的还能听见他们斗嘴的声音,夏侯珊无语扶额,看向一脸好笑的北冥奕两人。
“奕王,荣王,王兄他这人就这样,呵呵。”夏侯珊干笑几声,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
有时候她也挺无奈的。
就比如这次,夏侯宇非要作着不进宫赴宴,也不想想现在夏侯王朝虽比以往好多了,可是也暂时还比不上为首的北冥啊。
这么快就挑起事端,滋生闹事,也不怕他们客死异乡,到时候尸首都没得人收。
看看人家轩辕铭,玩归玩闹归闹,平日里有些小嚣张,但也尊重人家北冥人,反而更讨人喜欢。
“禹王真性情,倒也难得。”北冥奕笑了笑,说出口的话倒是极其客套,至于心中所想,旁人便不得而知了。
夏侯珊脸颊红了红,声音娇滴滴,“奕王说的是。”
北冥荣看了看他们,眸色深了几分,“七小姐要休息,那我们先走吧。”
几人正准备离去,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看见两道粉嫩的身影走来,身后跟着几个丫鬟。
“见过奕王,荣王。”花枝招展的钟婉月两人福身行礼,声音娇滴滴。
北冥荣蹙了蹙眉,“本王还有事,告辞。”
说完,迅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北冥奕经不住打了个寒颤,或许是见多了钟离清冷的样子,突然感觉这群女人太过虚伪,眼看着她们要凑上来,忙道:“本王想起府中还有事,先行一步,告辞。”
夏侯珊自是要跟着的,从钟婉月两人身旁经过时,微微一笑。
转身之际,笑容骤然消失,这两人是那个七小姐的姐妹吗,怎么相差这么大。
一个个声音这么难听,故作矫揉造作,穿衣也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好似孔雀一样。
钟婉月两人只能愤愤然的看着他们走远,搅着手中手绢,跺了跺脚。
“走,看看钟离在做什么?”钟宁收起眼里的狠辣,朝着屋子走去。
还未靠近屋子,突然一阵风掠过,被一脚踹飞。
孟河站在屋外,神色凌厉,“赶紧滚。”
这一切发生不过两秒时间,猝不及防。
钟婉月眨了眨眼,机械般的转身,小弧度的挥了挥手,压低声音道:“赶紧走。”
小碎步扑通扑通带着丫鬟迅速逃离现场。
可怜的钟宁被孟河一脚踢飞,吐了口血后便晕倒了。
丫鬟在孟河极具威慑的目光下,吃力的架起钟宁离开了梅院。
屋内,钟离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的药,“不喝,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