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一天晚上睡得晚,所以林重寒翌日直到晌午才醒,丫鬟春日看她睡得香,就没去叫她。
而等林重寒一觉睡醒,春日才神色奇异地告诉她:“小姐,外面闹起来了。”
林重寒:?
她有些疑惑,问:“外面出什么事了?”
“表少爷和夫人闹起来了,”春日有些为难地吞吞吐吐,“表少爷说,说他不要娶那个王家姑娘。”
林重寒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成亲,他疯了?”
等她匆忙洗漱好赶去前院时,那里已然完全乱套。
茶盏杯子碎了一地,有一个小丫鬟正伏在地板上战战兢兢地擦拭着上面的水迹。
容氏坐在上首,面上犹有怒色,胸膛因为愤怒而不断起伏。
肖和明则垂着头,一言不发地跪着。
“舅母,”林重寒扫了一眼,“这是怎么了?什么事都可商量,舅母犯不着动气。”
她既然来,又开口问了,容氏也不好落她的面子。
她遂指着跪着的肖和明,恨铁不成钢地开口:“重寒既来了,合该替我骂骂他才是。”
“他老子当年凭着两家的交情,才让人家钱塘王家肯和我们家定下婚事,”容氏说着说着又来了气,“今年他又没考中,我想着人家要是还不嫌弃,先成亲算了。”
她一番话说完,林重寒就全明白了。
肖和明心中想必还有那个豆腐西施,昨日又在玄妙观里受到那对母子的启发,自己也并不想被母亲所控制。
“母亲不必让重寒妹妹劝我,”肖和明抬起头,神情倔强,“我心已决,母亲还是趁早替我回了这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