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马汉,小马也提着枪过来。
“快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蓝天兰说完带着二马一口气走了十多里,到了担子境内方才放缓了脚步。
“马汉,你怎么在这里?你们两个怎么搞到一起了?”蓝天兰问。
说来话长。原来,马汉到了约定的时间就告别师傅下山回了,中途绕道滁县的家里,希望推开家门能看到父亲坐在屋里等他。然而,等待他的依然是冰冷的失望和屋舍的颓败。院子里长出了青嫩的野草,屋里结满蜘蛛网,家具蒙上了厚厚的灰尘。马汉心涌悲哀。他放下背包,清除了院里的杂草,把屋里清清爽爽地收拾了一番,在家里的床上靠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拎着背包朝乌衣回了。
推开蓝天兰的家门,屋里的凌乱又令他大吃一惊。他收拾完屋里的东西,直到天黑也没等到蓝天兰回来。见到铁不烂才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又连夜赶到浦口找到周尚文,这才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弄了明白。
周尚文道:“你先在我这里歇着,你蓝叔这两天正在小红庙跟那帮皇协军斗法,不把他们搞服了,以后我们的日子不好过”。
马汉在周尚文那里歇了一晚上,第二天吃罢早饭就急着要到小红庙汇合蓝天兰。周尚文说:“大白天,你蓝叔不会在那里露面,你现在过去十有八九碰不到他”。马汉挨到了午饭以后再也坐不住了,别了周尚文朝小红庙去了。
小红庙是在滁县周边一个大村落,对马汉来说并不陌生,可是到了那里他才发现已经不是彼时的小红庙了。这里没有了以前狗撵鸡叫牛出没的情景,村里到处游荡的是穿着黄皮扛着大枪的皇协军士兵。马汉坐在离村子一里开外的小山丘上,看着村里略显平静的情景知道蓝叔还没有出场,他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看夕阳倒影花阴速。
忽然,暮霭里他看见村子里有了动静,一队队皇协军出了村子在村子的周边找地方藏起来。他心里顿时就有了谱,这是要埋伏抓人啊。一定是准备抓蓝叔!马汉站起来,但是他不知道到哪能找到蓝天兰,想了想还是坐了下来。
午夜时分,正当他困乏难挨之时枪声爆炸声骤然响起,他立刻跳出来瞬间精神百倍。黑暗中,他看见那些埋伏的队伍都跳了出来,朝一个方向追过去。那个方向的最前面有一个人边打边跑,时不时扔出一颗手雷。他认准了方向,施展出练就的功夫“草上飞”脚不沾灰朝前“飞”过去。
他超前等着那人跑过来,这才看清来人不是蓝叔,仔细认了才看清是小马,也是兴奋异常。他叫道:“马哥、马哥,这边跑”。
小马一边辨路一边狂奔,还时不时地回头放上几枪,忽然听到有人喊他,就朝那人跑过去。抬头一看那人吓了一跳:马汉怎么在这里?
“快跑,马汉。后面追兵太多。”
小马站住,又朝后面打了几枪,扔了一颗手雷,见马汉站着没动着急道:“怎么还不跑?”
马汉道:“马哥,跟着我跑”。这才转身跑了,小马也随后跟上。
不知是因为马汉熟路还是小马没有了辨路的负担,觉得跑的特别顺当,后面的枪声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马汉带着小马又绕了一个弯,回头对小马道:“马哥,不跑了。咱们歇歇吧”。俩人这才站住,调匀呼吸,小马问:“你怎么在这里?”
“以后再说。你快告诉我蓝叔在哪里?”
小马就把和蓝天兰想的法子说给马汉。
“这么说蓝叔还在村子里?”
小马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