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浑身都在发抖,从浑身到指尖,无一处稳定下来:“收购!我秦家拼搏了几辈子的东西,你一句轻飘飘的收购?”
还一副不屑的语气,这要让祖宗们听见了。不得气得活过来?
秦老爷子浑浊的眼底似乎要渗出血,呼吸沉重的厉害,满眼的贪欲都遮掩不住。
他这一副情绪激动要背过气去的模样,让秦寒夜和陆芷韵都无感,甚至恶心。
明晃晃地把秦寒夜骗过来当工具人,但谁心里都清楚,秦寒夜一旦费尽心思把烂泥般的天秦救回来,必定会让秦家人以“你早就脱离秦家”为理由再把天秦要回去。
现在陆芷韵提出收购,就是谁有能力谁接手。
就像她说的,天秦那么点产业还烂成这个破样子,有人收购就该感天动地跪菩萨了,秦老爷子居然贪心不足把自己气成这样。
自作自受。
他们冷眼旁观着管家进来演戏般要往他们身上赖一赖,在小两口冷飕飕的眼神中心虚的不敢停留,急匆匆叫了救护车把老爷子送去了医院。
除了面上明显不爽,小两口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情绪波动,对秦家老爷子兵荒马乱的入院也无动于衷。
他们已经施舍给秦家解决办法,秦家不乐意接受,那还真没什么人救得了。
回去的一路上,车上气氛沉闷的不行。陆芷韵好几次都气不过,侧眸看着秦寒夜面无表情的面上掩藏的落寞,心都要碎了。
心疼的不行,像是有谁攥捏着她的心脏蹂躏,叫她喘不过气。
秦寒夜看着丝毫不受影响,可实际呢。
看似沉稳却把车速开到150迈,呼吸沉缓短促,眼底冷得像有冰渣。
陆芷韵摩挲着他的膝盖和胳膊,不知从何下口安慰。
她哪里不知道秦寒夜的心结?就是知道才更加心疼。
秦寒夜在她安抚的几秒后就缓了过来,车速放到正常速度上,找地方停下。深深地闭了下眼睛,低哑的嗓音沉磁:“吓到你了吧?秦家都是肮脏的东西。”
陆芷韵下意识皱眉:“才不是。”
她气恼了,狠狠捶秦寒夜肩上,眼圈都气红了。
“秦寒夜是例外,那是我看上的男人,除了我,谁都没资格说他。”哪怕是他自己。
秦寒夜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她泛红委屈的眼圈猝然慌了神,捧着她的脸用拇指摩挲着脸侧:“我混蛋,以后不会再犯浑了。乖宝能原谅我吗?”
“走开,我还生气呢。”陆芷韵生气也生得理直气壮,别开脸躲着他的手。沉默片刻又闷头抱着他,哄小孩似的拍着他的背。
等着两人情绪都稳定下来,陆芷韵主动吻着他的唇角与他呼吸交织在一起,缠绵悱恻。
分开时两人呼吸都略显急促,润泽过的唇更暧昧,眼神的交互早就将方才的烦心事忘了个七七八八。
陆芷韵捧着秦寒夜的俊脸,眼眸映满了认真:“以后遇上任何不开心的事,你都可以吻我,如果这样能让你放松开心。”
秦寒夜凛冽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像是有人拿着清羽搔着他的心,要他欲罢不能。
俯身主动追寻她的唇,吻过去。
这一回他没有闭眼,只是刻意地用自己的睫毛扫在她眼睑处看她被欺负地忽闪的模样,心底早就充盈满足了。
这一吻很长,很温柔。
可陆芷韵几乎要喘不过气,娇嗔道:“让你吻,没让你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