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昌的咆哮声很是凄惨。
鬼蜮之中的他身体并没有任何虚化，反而看起来更加凝实。
““恭喜玩家成功完成任务目标。”
“游戏结束，是否选择回收厉鬼？”
裴戈微微发愣。
因为佳佳任务造成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出现这一件提示。
（是因为这是游戏发布的任务，所以更加详细，还是因为厉鬼不配合，所以出现这种选项？）
佳佳任务完成的时候，她确实是自然的消失在鬼蜮，出现在了储物空间里。
而且尚未抵抗。
想一想，游戏还特意改善了佳佳的不良情况，变得更加像一个生人。
（真的是因为抵抗的原因吗？）
灵瞳带给裴戈的最为直观，那就弥漫整个二楼的诅咒以及黑雾彻底消失了。
一干二净。
有了就是蜷缩在裴戈面前，不断挣扎的张文昌。
想想也是，这么长时间，张文昌也该到这个位置了。
“是。”
拖着也不是事，裴戈略加思考便选择了同意。
张文昌的挣扎的动作一僵，随后身体周围开始出现黑雾。
就像是一开始经历的一样，裴戈看到黑雾彻底吞噬了张文昌整个身子，然后就是不断缩小，渐渐消逝在原地。
“咦！”
裴戈从黑雾中看到了一抹闪烁，随即赶忙凑了过去。
那是一点光！
“佳佳……佳佳！”
赶忙叫了两声被吓破胆的佳佳，裴戈拉着她，走到仅剩不多的黑雾。
“你看到了吗？”
佳佳眼里全是忌惮，咬着嘴唇默不出声。
（光……为什么，我确信我没有看错。）
拥有了灵瞳之后，裴戈就能看到了以前完全没见过的东西。
但是这些都不足以令他感到过分的惊奇。
然而，这一次却不同。
这一次，裴戈仿佛接触到了厉鬼的秘密所在！
就在两人呆滞的盯着空无一物的地上好久之后，佳佳才逐渐缓了过来。
“太可怕了。”
佳佳到现在依然是缩着脖子的。
“唔，这和你的情况不同。”
裴戈怕佳佳对回储物空间产生阴影，赶忙解释道。
“我知道。”
对此，佳佳表示理解，但是不一会，她就一脸郑重的看着裴戈。
“刚刚，我看到了这个家伙…这个家伙被活生生的拆了，存在被分解，诡异被消融，最后连同本质，都消失了。”
“呃。”
裴戈联想了一下自己被大卸八块的情形，不禁打了个哆嗦。
怪不得吓成那样。
但是成为了厉鬼之后，仿佛都会有一颗大心脏。
佳佳不一会就恢复了无表情的状态，开始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裴戈。
“刚刚，我看到了一点光。”
依从自己的本心，裴戈决定实话实说。
“一点光？”
听到后，佳佳疑惑的歪了歪头。
（我们看到的都不同吗？）
他自己拥有的灵瞳，是生人之瞳。
而佳佳则是成为了同种本质的厉鬼，拥有的……应该算是鬼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