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海棠才刚开了个头,就被李墙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她赶忙改口道。
然而尽管海棠嘴上这么说,但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壮着胆子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那个女人回来找你,你……”
“……想听真话?”沉默良久,李墙才缓缓开口问道。
海棠则更是一脸的惊讶,但回过神来之后却还是轻轻地点头说道,“嗯……”
“如果换做和平年代,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跟她在一起,但是现在……”说到这,李墙便深深地吸了口气,“我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那……你恨我吗?”海棠又问。
李墙则反问道:“如果我恨你,还会跟你完婚吗?”
“可是……可是你明明知道,是我……是我拆散了你们两个,要不是我偷偷向上峰报告,就不会……”
“好了海棠,你也用不着这么自责,说真的要不是你,恐怕直到现在我还蒙在鼓里呢!”
“不是的,你听我说,其实……”
然而不等海棠把话说完,就被李墙抬手打断了,“什么都别说了,其实早在她选择欺骗我的那一刻起,我和她就已经注定会是这样的结局了,所以你用不着感到任何愧疚,更不用自责,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情罢了。”
“我……”
“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李墙就起身回房间去了。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李墙就早早地来到了位于苏州城内十梓街信孚里,刚刚挂牌成立不久的清乡委员会驻苏州办事处。
不想刚一进门,迎面就撞见了看上去心情不佳的李士群,李墙避之不及,只得硬着头皮主动上前问了一声好,“秘书长好!”
然而李士群却只是哼了一声,随即便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跟我进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墙自然不敢有片刻耽搁,赶忙快步跟了过去,时间不大,便跟着李士群进了办公室。
“你昨天到我家去了?”一进门,李士群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属下……属下打算趁着剿总司令部改组跟未婚妻完婚,所以才厚着脸皮登门拜访,请求卿姐帮忙跟您说几句好话,多批属下几天假期……”
“哦,是吗?”李士群听了不由得一脸玩味地说道,“你说请假就请假吧,为什么还要打沉秘书的主意?”
此话一出,李墙的神经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因为从李士群的语气中不难判断,那叶吉卿十有八九是把沉耕梅调到自己那的事一股脑地都推到自己头上了。
想到这,李墙便立刻犹如一个做了错的小孩子一般,战战兢兢地承认起了自己的错误。
之所以如此也是无奈之举,毕竟现在那李士群还在气头上,与其绞尽脑汁地为自己分辩,倒不如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这样或许会招来李士群的训斥,但起码不会得罪叶吉卿。
然而让李墙出乎意料的是,李士群并没有训斥自己,脸上反而多了几分欣慰。
“哼!要不是看在你的认错态度还算不错的份上,老子绝对会把心里这点火全都撒在你的身上!”说到这,李士群突然勐地话锋一转,“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这操办婚事固然牵扯精力,但以你的能力,我想应该还没到分身乏术的地步吧?”
此话一出,李墙便不由得一愣,随即便赶忙赔笑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不瞒您说,属下这段时间除了要操办自己的婚事之外,还要完成唐主任交给我的任务,所以才……”
李士群听了立刻就来了精神,连忙追问道:“什么任务?”
“就是让我这几天没事多往这跑跑,但是却没告诉我具体要做什么,反正就是要我一天最少往这跑两趟,一趟最少待够半个小时。”
“这个败家……咳咳,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李士群忍不住自语了几句,然后才又看向了李墙,“我说……你小子该不会是隐瞒了什么吧?”
“没有没有,属下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啊?属下真的只知道这么多,绝对不敢有半点隐瞒!”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相信你,去吧!”
“是……”李墙听了赶忙应了一声,随即便如蒙大赦一般转头就向外走,可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转头对李士群问道,“秘书长,那……那个沉小姐……”
“既然你有那么多事情那么忙,就姑且让她在你那待一段时间好了。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要是她在你们那受了半点委屈,我就拿你是问!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您放心,属下已经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从李士群那里出来,李墙就开始放心大胆地在办事处里闲逛起来,很快就将办事处的里里外外全都摸了个遍。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不多不少,刚好半个钟头。
任务完成之后,李墙便离开了办事处,回到住处接上海棠就径直来到了地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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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两位有什么事吗?”一进门,就有一个负责接待的女职员主动上前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套房产,要办一下过户手续。”
“好的,请问您是房主本人吗?”
“不是,但我有他亲笔签名的转让合同。”
“这……很抱歉,先生,即便您有转让合同,我们也是不能为您办理过户的。”
“这样啊……既然你做不了主,那就叫你的领导过来好了。”
“先生您误会了,按照规定房主不到场是没有办法办理过户的。”
“我当然知道这是规定,一个小职员做不了主,所以才让你把领导给叫过来。”
“不是的先生,我的意思是这是局里的死规定,就算是我们领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