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这是在责怪寡人?”帝北曜精细的眉尾微挑,停下了手中翻茶盏盖的动作。
“难道哀家没有权利责怪你吗?!就算你如今继位称帝了,可你别忘了,哀家是你的祖母!”
帝北曜这慢条斯理满不在乎的举动,算是彻底惹怒了太后,声音都跟着尖锐了不少。
帝北曜本就清冷的眉眼愈加覆上了一层寒霜,嗓音带上几分幽冷:“那皇祖母可知,我父王和母后是怎么薨的吗?”
“祖母您不会真的以为,我父王真的是因劳而逝的吧?”
帝北曜愈发从心底替自己爹感到不值,有时候她甚至都怀疑,爹真的是祖母的亲生儿子吗?
太后的脸上遏制不住的怒意,因为帝北曜的这句话有了片刻的怔愣,蓦地看向帝北曜: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皇儿的逝世还能和柔妃有关不成?”
帝北曜绝美的脸上那双丹凤眼异常冰冷,虽未回答,但却是不置可否。
“这,这怎么可能……”太后跌坐在檀木椅上,苍老的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就凭慕容柔那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皇儿的死怎么可能和她有关。
“皇祖母还觉得寡人废除柔妃妃位废除得不对吗?”帝北曜停下了手中翻茶盏盖的动作,冷声道。
不等太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帝北曜又自顾冷声开口:
“祖母,今日寡人既然来了,有些话寡人就一并说了罢,祖母与寡人之间的祖孙情分如何,不用寡人说,祖母您应该比寡人更加清楚,
祖母您若想好好地安养晚年,便在这慈宁宫安分守己些,前朝之事,祖母无需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