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把人一推,大声道:“大帅!押粮官带到!”
押粮官打了个哆嗦,赶忙睁大了眼睛,恭恭敬敬给容安行礼。
容安一摆手,“这些粮食是你送来的?”
押粮官忙道:“是!末将宋常。不光这次,以往的粮草也都是末将押送的。”
运送粮草是个苦差事,没人跟他争抢。
容安对他略有印象,问道:“此次路上可曾遇到意外?”
押粮官先是否认,然后又底气不足地道:“这批粮食是在晋阳府征集的,出了晋阳府我们遇到了一伙儿劫匪,但我们人数多,很快就把对方打散了。
“当时我们只顾着追击,把粮草车留在了原地,但很快我们就折返了,粮草车没被人动过……”
他越说越心虚,都不敢去看容安,“莫非,莫非……”
容安示意军需官把粮食给他看。
宋常的脸刷地变得惨白,立刻跪下请罪,“大帅!末将该死!
“当时征集到粮食之后因为数量多,来不及一一验看,末将是抽查的,确定没有问题。
“遇劫之后,因为粮草车的位置和分量都没有改变,我们就没有再检查……”
容安冷冷说道:“你确实有罪!”
“大帅!”宋常以头触地,“还请大帅给末将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末将去那里剿匪,一定要把失落的粮食抢回来!”
容安带着他回到帅帐,命容金去审一审他带来的那支押粮队伍。
容木已经铺开了舆图,容安很快找到了晋阳府的位置。
晋阳府距离边地也有五六百里的距离,道路不太好走。
晋阳城外山林绵亘,的确常有匪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