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太太见褚音坐着没走,便让人去给黄征送了个信。
黄征进来,见了褚音,便开门见山说道:“我也不是一开始便要收他做义子。
“是与他叙谈起来,觉得这人着实不错,而且他还与你兄长是旧识。
“你叔父有一次给我的信里也提到了这个人。
“说他不光事母至孝,安贫乐道,而且对于国计民生的事情也能侃侃而谈,还不是空谈,而是言之有物。
“字里行间流露出要拉拔的意思。”
说到这里露出郁闷之色,“唉,我是提了这么一嘴,可是被人家给婉拒了呀!”
褚音和黄太太互相看了一眼。
黄征叹道:“他说,原意做我门下弟子,若是将来当真投了我的缘再提做不做义子的事。
“他还说,他读书其实并不多,原意帮我不要工钱做事,拿工钱抵书读,我没同意。
“我考了他一下,算术不差,也会打算盘,看账虽不熟练,但应该也能很快上手。
“我打算等他身子康复之后,先给他安排个账房的事做。
“此事本也打算与你商量一下的。”
“这倒无妨,”褚音点头,“师叔看着安排就是了。我只是觉得,做任何决定都不应该草率。
“尤其是,关系到阿玉的亲事。”
黄征愕然一瞬,旋即笑道:“我看是你们误会了,我只是说若此人真是个人才就太好了,将来可以给阿玉找个这样的夫婿。
“宠辱不惊,是个做大事的!”
黄太太撇撇嘴,“敢情我还冤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