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等都是死过无数次的人,”武安国道,“若是对我们动手,哪怕是剐刑,我们也有底气绝对不会背叛大帅!
“但……我们的亲人……里面有黄土埋到脖颈的老人,和刚出世不久的婴儿,我们……我们……”
他说不下去了,捂着脸呜呜哭泣。
武镜含悲忍痛在一旁补充:“来人甚是神秘,一开始就是面貌极其普通的人,这样的人只要在人群中混一混,便再也认不出来了。
“之后的人便基本都是背对着我们,只能看出中等身材,年纪介于二十五六岁到三十三四岁之间。
“说一口流利的官话,听不出口音。
“大约每隔四五天就要见我们一次。
“让我们做什么事都是提前吩咐好的。
“不过真正对大帅不利的事,只有这一次。”
容安问:“之前让你们做过什么事?”
武镜面上露出羞愧之色:“就是问大军的布防情况,军中粮草情况以及大帅每日如何巡营。
“我们一开始想过蒙混过关的,但他们似乎在军中还安插了别的人手,我们一说谎便会被识破,被识破的后果便是家人遭殃,所以我们便不敢扯谎了。”
为了不出卖军中机密,他们只好远离有可能接触到机密的人,还不能做的太隐蔽。
容金不由夸赞道:“所以说不愧是跟随大帅时日最久的人,即便到了这样困难的境地,还想着如何帮大帅!”
田、武二人更加羞愧。
容安微微颔首,道:“他们让你们做事,便没给你们什么好处?”
田、武二人赶忙离开座位,俯伏于地,“我们这样已经良心不安,又岂敢再要好处?
“何况我们原本也是只求家人平安。他们倒是说过要让我们投诚,只是我们并没有答应。”
那便算还有些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