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爷就是薛莹莹的次兄薛谦。
赵嬷嬷忙带着青蒿退至一旁。
薛谦进门看到薛老太太面有怒容,徐嬷嬷还在地上跪着,笑着问:“徐嬷嬷不是跟去伺候莹莹了?怎的这个时候回来了?”
老太太喜欢孙子,勉强挤出笑脸问:“没同你父亲在外办事?”
“巧了,”薛谦给老太太磕了头,才说,“本是陪着父亲在外行走,路上遇到有人强抢民女,口口声声是咱们家的人。
“父亲恼了,着孙儿绑了人回来。
“那人说是徐嬷嬷的孙子。孙儿不肯信,徐嬷嬷是您老人家的人,怎么可能放纵子孙在外为恶?
“所以特意派人去徐嬷嬷家里走了一遭……”
话未说完,徐嬷嬷白眼一翻就晕死了过去。
薛谦却不管她,只说:“先还不敢信,因为咱们薛氏族人有的还几家挤一个院子,徐嬷嬷家却有一个三进五间的大院子。
“里里外外伺候的人就有十几个,家里的摆设……”
薛谦从怀里掏了一个婴儿拳头大的玉壶,是羊脂玉的,莹润剔透,小巧玲珑。
“怎么瞧着这么眼熟……”薛老太太往前凑了凑。
薛谦便把玉壶交给了伺候薛老太太的丫鬟,自顾说道:“这个壶底下有钤记,分明是祖母的嫁妆!
“若是只有一件半件这样的东西倒也罢了,得了祖母的器重,有所赏赐也正常。
“但类似有钤记的东西竟有十几件!
“祖母,您的库房莫不是失盗了?”
薛老太太气得直哆嗦。她就是再看重徐嬷嬷也不可能拿这样贵重的东西赏她啊!
还用说么,肯定是这丧良心的东西偷了自己的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