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恨恨瞪了曹纲一眼,这才不情不愿跟着太子入内。
太子一边走一遍责备:“便是有再大的怒气你也该忍一忍的,今天是什么日子!
“姑丈都被气病了!便是恩师,见你如此不稳重,岂不对你们这桩婚事生出不满?
“事情闹大了,本宫是个男人倒无所谓,你让弟妹如何自处?”
容安垂头丧气,赶忙问:“父亲没事吧?”
“还好,”太子摇了摇头,“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子固,你不是小孩子了,如今已经成亲,说不定来年便要做父亲,如何还这般莽撞?”
“是,”容安低着头,声音闷闷的,“臣知错了,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大不了……寻机会套他的麻袋!”
“你!”太子被他气乐了,“就曹子纪那小身板,也禁得起你三拳两脚?
“你们俩闹掰了也就算了,非得要两家交恶?”
容安越发沮丧,声音也低了下去,“当时不是没想那么多么……”
“你打仗也这样不管不顾的?”太子又气又笑。
容安摸了摸后脑勺,嘀咕道:“大多数情况下,也不值得我动脑,那些所谓的悍将到了我跟前,根本就走不了三招两式……
“至于出谋划策,自有那些谋士,我只要听一听他们辩论的结果便是了。”
“你呀!”太子伸手指了指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你这性子真是该好好磨一磨!”
待进了正厅,便看到容克已经坐回到原位,气色虽然还是不好看,却也能与褚敦儒兄弟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