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杨墨昏昏沉沉地从床上醒来。
“你醒啦。”在一旁照顾杨墨的于梓璇连忙过来扶住了他，同时递给他一杯温水。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杨墨揉了揉额头，只感觉疲惫异常。
“从你比试结束到现在，差不多也有九十个小时了吧，玄天大会今天的部分差不多都结束了。”于梓璇道：“方才翟叔来看过，说你只是体内天地灵气耗尽，难以维持冥息运转，简而言之就是疲惫过度，睡一觉就好了。”
瞑真君来探望杨墨，也是陈五所托，毕竟如今玄天大会乃是华东分殿负责，而陈五又作为华东分殿代殿主，若是私下与杨墨见面，哪怕杨墨本就隶属华东分殿，影响终究还是不好。
“对了，后来我的评分如何？”杨墨突然想起，自己晕倒的时候，评委还没有宣布两人得分。
“你好像是五分，然后那个向明云，得了九分。”于梓璇手指抵着下巴，思索着说道。
这场比试，杨墨乃是败方，一众六阶给了杨墨五分，就连作为胜者的向明云，除去胜场分，也只有四分的表现分罢了，这说明，在一众裁判眼中，杨墨的表现是相较于向明云要更胜一筹的。
玄天大会看的，从来都不只是实力。
杨墨以二阶境界硬撼向明云，甚至对方都是手段尽出才将杨墨击倒，这五分，杨墨实至名归，至于向明云，给了他四分并不是因为他真的哪里比杨墨差，而是通过表现来判断，向明云却是要略逊杨墨一筹，因此才比杨墨低了一分。
“对了，我昏迷之后，你们对局结果怎么样？”杨墨记得，一行人中，只有原明宇的比试在自己之前。
“嗯……我和玄沉清赢得倒是都挺轻松，李立的对手是名三阶，挺强的，正常对局他都是被碾压的状态，向明尧也是对上了一名三阶，惜败。”于梓璇道。
杨墨点头，李立和向明尧都对上了三阶，输了其实也不太意外，毕竟，真正能越级作战者，还是少数。
……
……
大楼内的某处。
向明云与柳川悄然碰面。
“抽到了一名二阶作为对手却又惨败，只能说不愧是你吧。”柳川手摇折扇，依旧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向明云咬牙切齿地道：“他是炽乌子亲传弟子。”
“但他跨入冥使一道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踏入二阶已是其天赋过人，只能怪你太过轻敌。”柳川不以为然。
“他是炽乌子亲传弟子……”
“唉。”柳川叹了口气，收起手中折扇，正色道：“杨老弟的确不容小觑，我明白，但我指的是他的潜力，若是放任他继续发展下去，未来将也会成为华东分殿一大战力，甚至更甚于原明宇。”
“你不懂的。”向明云无奈地摇了摇头，或许只有等柳川自己对上杨墨之时，才能明白自己为何而输吧。
这个少年身上的气息，仿佛那来自亘古的巨兽，会让人不知不觉地产生臣服于他的感觉，甚至连天地灵气也不例外，自己二十年来，从未遇到过如此存在，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