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酿大典?那是什么?”叶云铃无奈的问。
若是她不这样问,恐怕趴在她面前的安燕菲一天都不会离开这个话题。
“你真的不知道吗?这是云州的传统啊!每年都要办一次,都是在暑假的时候,十分难得!到时候会有庙会,还会有傩戏看!”安燕菲得意的说。
印象里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像是在很热闹的时候,家里灯笼也换了新的,张灯结彩的很热闹,那个时候家里很忙,都没人管她,以往需要在屋子里看书,现在也没有人管了,她还和哥哥出去玩来着。
对了,那一次她好像还……叶云铃的耳边忽然传来风铃的声音,与此同时脑子里纷『乱』的涌上许多记忆。
她眨眨眼,气息紊『乱』起来,一股熟悉的绞痛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她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
安燕菲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还在接着讲些什么,可那些只言片语都变成远在天边的云雾,遮遮掩掩听不清楚。
叶云铃只感觉到心脏绞痛,疼得她呼吸都困难,忍不住弯腰伏在桌面上,与此同时还有些零散的记忆也一同浮现出来。
漆黑的地下『迷』宫,潋滟的蓝『色』水光,她随着漫长的阶梯走下,看到盛开的,红『色』的水莲……
安燕菲总算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叶云铃没说话。
“我听说你是回来养病的?是不是犯病了?”安燕菲看起来很关心的问。
叶云铃想起她走之前小姨好像给她拿过『药』,虽然身体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了,但还是以防万一准备了『药』物。她咬咬牙从书包里找『药』。
“你找什么?我帮你啊!”安燕菲也『插』手过来,翻了翻,翻出一瓶『药』来,沉默了一瞬。
“给你。”安燕菲把『药』递给她,“不如去医院吧?”
叶云铃摇摇头,开瓶盖磕了『药』,肚子里突然像燎起一团火一样。她趴在桌子上,胃里滚烫得难受,但心口反而舒服了一些,过了片刻,身体又恢复原来的状态了。
她松了一口气。
安燕菲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但很快头顶就传来一个声音。
“你挡住我的路了。”
叶云铃回过神,原来是在说堵着路口的安燕菲。
安燕菲本来心情不爽,刚想耍『性』子骂人,看到眼前的人突然把话咽了下去,默默给他让路。
来人名叫白度隐,是坐在叶云铃前面的同学,长了一张清秀俊逸的脸孔,一头黑发长到腰间,是继叶云铃后班里第二个头发这样长的人。
顺便一说这人是个男生。
刚来的第一天叶云铃就把他认成了妹子,导致白度隐脸『色』一黑再也没和她说过话,不过他本身就不怎么同人讲话,跟班里所有人关系都不冷不热的。
亏了这两天安燕菲常常在她耳边八卦,她也听说不少白度隐的事,乡下有种习俗就是体弱的男孩当女孩子养可以养大,所以白度隐其实是被当女孩养大的,但是他『性』格跟女孩天差地别,又因为个头太矮,长得太娘没有男生愿意跟他玩,久而久之就养成一种独立自强的『性』格。
根据安燕菲说,别看白度隐看起来文文弱弱个头也就一米六,发起火来能徒手掀翻一个一米八的大汉,后来班上再也没人敢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