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道人以言,而禁以行。故言则虑其所终,行则稽其所敝.则民慎于言而谨于行。”白谨言闭着眼在摇椅上悠悠道。
白度隐正在泡茶,不知其意:“师父,你在说什么啊?”
白谨言忽然睁开眼睛,望向他:“这句话是说,所谓君子,绝不妄动,而一旦行动就必有其道。君子应当谨言慎行,这样才能保持长久。这话出自《礼记》,你回头好好读一下。”
“是!”白度隐应下。
白谨言忽然叹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修行便是修心,便是做人,人都做不好,还有什么立足之本?”
白度隐在一旁似懂非懂。
“你当要记住,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绝不可忘了身而为人之本份。人是难以自制的生物,正因为如此,才会声『色』犬马,放纵自我。”白谨言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规矩的出现并非是为了约束人,乃是最大限度的把人的能力集中起来。这是工具,你勿要被工具掌控。”
白谨言懵懂的点点头:“知道了,师父。”
即便白谨言对他爱答不理,还老是指使他干这个干那个,但是不妨碍白谨言在他心中的崇高地位,是仅次于小叔在他心中的地位。
这段时间里,没有那些恶灵纠缠,白度隐的身体自然好了一些,但是当年因为阴气侵入过甚,旧疾已经落下,很难根除。
白谨言偶尔便会为他施针,为他驱除体内的阴气。后续也慢慢开始教他一些养生吐纳的方法,运行小周天,提升身体的阳气。
这段时间里,住在武商的白度行也陆陆续续送信过来,信上写着他去了武商的寄宿制学校,大约以后半年才能回来一次,但是会常常写信寄过来,有时候也会附带一些好玩的小玩意寄过来。
白家族谱庞大,兄弟众多,分支也很严重,不过因得如此他们人手众多,所以才扩展到了武商去做生意,后来还开了一家公司,所以家族对白度行的成长是很看重的。
白度隐就像一个住在村里的傻弟弟,有一个在城里上学的哥哥,会给他送各种城里面流行的好玩意。
白度隐也会写信寄出去,记录一下今天又被师父责罚了,或者今天被夸了一句兴高采烈了一整天。
兄弟俩被强行分开,一年见不上几次面,感情虽然还没有淡下,只是来往逐渐变少。
白度隐每天坐在家里听白谨言上课。白谨言看上去很年轻,但是学识非常渊博,博古通今,时不时就会搬来大批的书籍资料。
当时白度隐身体还不算太好,从此养成一个看书的习惯,不知不觉,白度隐学的内容已经远远超过了小学,初中的范畴,涉猎内容逐渐广阔。
白谨言每天还让他练功,锻炼身体,一开始也十分艰难,他做不了几个就会累趴下,不过长此以往,加上施针的效果,白度隐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
他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惧怕人外之物,知道世间有善亦有恶者,比如住在白家外的那群曾经救过他的精灵就是无害的。他偶尔也会去湖边和湖里的精灵甘洛玩耍。
就这样过了几年,白度隐身高慢慢窜起来,长相也越来越秀气,身体也越来越好,还留着长发,不过已经剪了不少,留着长发也只是一个个『性』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