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刺眼!纳兰子期别过脸,凤目落在那支支离破碎的步摇,转身要走。
他刚刚碰了那支步摇,慕寒不允许它沾染花婠?
认识慕寒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他主动亲近女人。
在最初的几年,他还笑过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竟然连一个侍女都没有。
如今看来,他只是没遇到那个可以让他破戒的人。
“慕……寒!放开!”花婠双手想要推开慕寒,可随着她的拒绝,他偏偏越吻越深。
尴尬!花婠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慕寒这男人,竟然当着别人的面,吻了她。
花婠美眸中,倒映着纳兰子期刚刚那不忍直视眼神。
“你是故意的?”纳兰子期在走了几步之后,忽然又退了回来。回过身,凤目沉沉回望过去。
慕寒,他是故意的!
他是故意吻给他看?他是在宣誓他对花婠的绝对主权?
他想以此来击退他这个后来之人,让他知难而退?
“……”花婠难以置信地看着慕寒。
他故意做什么?故意吻她?
“味道不错!”慕寒意犹未尽地刮过花婠红肿的唇。
她是美味佳肴么?花婠皱眉,指尖狠狠掐进慕寒腰腹,结果花婠指尖传来生疼的痛感,没有撼动慕寒一丝一毫——
慕寒腰腹紧致,硬到令人发指。
“还想要?”慕寒宠溺地望向怀里故意使坏的花婠,话音轻柔:“有外人在!”
“……”花婠加重手下的力道,慕寒这话是说给纳兰子期听的?
“堂堂云山少主,也有这样急切想要宣誓主权的时候?”纳兰子期落坐下来,一脸冷笑地盯着慕寒。
“只是……”凤目微微扬起看着纳兰子期:“情到深处而已!”
“……”花婠一懵,她做什么了?他就情到深处。
再说了,他这哪是情到深处啊,分明就是吻到深处。
宣誓主权?他对她宣誓主权。
花婠刚刚也察觉,他这一吻,似乎真是故意的。故意吻得她不留空隙,迫使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霸道强势,几乎将她所有的理智蚕食殆尽。
“呵呵!”纳兰子期冷笑一声。瞬间出手,腰间洁白的玉扇忽然飞出,直接劈向慕寒的面门。
“精进了!”慕寒堪堪一躲,飞身而起,散出无数玉兰花叶。叶入廊柱,廊柱顷刻间粉碎成尘。
“……”花婠错愕地吐了口气,看着半空中缠斗的两个人。
一个白衣纷飞,俊逸出尘。一个外袍半掩,睥睨清冷。
她还第一次见,两个美男如此巅峰的对决。
于是,花婠起身跑了出去,到门口吩咐绿竹准备点吃食和美酒。
没多久,绿竹就将吃食给花婠送了过来。
花婠接过吃食,脚步悠哉地端着拿到了自己日常誊抄谍报的桌案前。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半空中对打不休的两个人。
时不时还跟着比划两下,她可真是没想到纳兰子期的修为这般的高,竟然能更慕寒对打这么久。
慕寒的修为,可是花婠见过最高的。
他的深浅,估计没人能探到。不像她:她的深浅,慕寒微微一探就直捣到底。
过了两刻钟,花婠渐渐地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