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十六年五月,圆明园--
皇后自太后处请安回来抄了半日的经文,只觉疲累无比。
她此刻躺在凉塌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烟罗衫还是觉得热,她伸手又饮了一碗冰镇酸梅汤,容嬷嬷无奈劝道
“娘娘,虽是天气炎热也不可这样任性,太医说了您不可饮用这种性寒之物”
皇后本就因天气炎热心里烦闷,她嘟囔道“哪里说了不让饮,只说少用些罢了”
容嬷嬷接过罗扇为她扇风还不忘往她小腹处搭了些被子
“娘娘如今不比从前,要好好将养身子”
言罢觉得不够又嘱咐了一句
“即便不是为了皇上,娘娘年纪不小了,也得有个孩子”
皇后望向里屋太后遣人送来挂上的天王送子图,以手抚额长长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
“我……本宫都知道,那药我也停了许久了,这事本就靠缘分,日日催着反倒烦闷了”
说完便拿起团扇,面向里闭上眼睛,容嬷嬷见此只能无奈退下,唤来为皇后打扇的宫女伺候。
乾隆办完事从九州清宴赶来已是晚上,这几日太后催的他也身心俱疲,当初遂了自己心意执意立景娴为后,却不想如今连累她日日请安都要遭太后数落一顿。
入了殿内只觉清凉,玉孚只道皇后累了歇着了,乾隆小心翼翼的走进去,见皇后只着了一件薄衫,身上的薄被也被踢开,不满道
“也不怕着了凉”
要给她盖上薄被却被皇后抚开了,乾隆笑道
“原来是在装睡”
言罢坐到一旁,见皇后躺着也不起身不理自己,拍了拍她的腰肢问道
“可是皇额娘让你抄经委屈了?”
皇后闷闷开口“臣妾今日累了,不能侍候万岁爷”
乾隆站起身来“那朕便往清潼亭去了,令妃这两日想念朕想念的紧”
皇后并未起身阻拦又往里睡了睡,长长叹了口气。
乾隆无奈回来拍拍她“好了好了,左右这两日事务不多,朕带你下江南可好?”
皇后一下子坐起来“当真?”
乾隆笑道“朕何时骗过你?”
“只带臣妾一人吗?”
“你若是大方,便将后宫都带上吧”
“还是不要了~”
乾隆捏捏她的鼻子笑道“不过是微服私访,又不是南巡,朕也不愿搞出多大阵仗来”
“江南一带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乾隆调笑道“小事罢了,不过朕已经许多年不曾带你出去过了”
皇后眨眨眼睛“臣妾记得苏州的点心还有杭州的花灯”
乾隆见她还是这样傻气便道“那夫人可要备好盘缠”
“知道,唔……还有净慈寺槐树上臣妾系的红鸾绳”
乾隆除了衣衫压上她,一只手够下帷曼低声道
“这些明日再想,今夜难得的凉爽……”
一只手已经伸进皇后衣襟大掌游走在皇后如玉的肌肤上带起声声娇喘。
皇后嫌弃道“皇上还没沐浴~”
双腿已被乾隆固住,单薄的衣衫被除去,皇后羞涩的不愿意睁开眼睛,听见乾隆的声音传来
“一会儿朕抱你去,乖乖~”
一番春光褪去,乾隆看着疲惫不堪的皇后沐浴后沉沉睡去。他吻住皇后娇嫩的耳垂脑中思索太后今日所言
“你执意要立她为后哀家准了,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无子嗣,一个女人如何在中宫立足,堂堂大清皇帝怎能没有嫡出”
“宫中不缺孩子,即便她不能,朕也会让她抱养一个不至于膝下孤单”
“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
“册立之前周齐初也曾回过话,她身子早已经无大碍,何以会这样久都没有消息”
乾隆默言,皇后之前的那个孩子,他和太后,嘉贵妃心知肚明是如何没有的,太后如何催促不要紧,自己却不敢多提半句,那孩子,是自己亲自下了旨意给弄没的,他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回想起那混乱的过去,吻上皇后的耳鬓沉沉睡去。
乾隆十五年,在皇贵妃乌拉那拉氏被册封皇后后的半年,乾隆帝微服南巡。一路江南好风景。
正是六月,杭州西湖的船舫上,一个浑厚的男音传来,说话的正是南巡的乾隆帝爱新觉罗·弘历,他微微蹙眉,眸子里含着缱绻浓情。
“夫人从前总是吵着要出来,如今为夫带你出来了,怎地反倒闷闷不乐呢?”
那女子正是新后,她听到唤声后放下手中书卷,抬起头来,用那一双似含了水的琥珀色眸子与他对视。
“皇上肯带臣妾出来,臣妾自然是打心底里高兴的,只是……”
乾隆见她欲言又止,侥有兴趣的歪到她身旁,手指抚摸着皇后小巧玲珑的耳环,开口道
“只是什么?”
她重新拿起书卷不看他,弯腰伏到榻上的小方桌上看书才敢开口道
“臣妾听闻,皇上昨晚去了万花楼”
这样直接的不满他还是第一次,新后急急说完,再不看他一眼
“所以,景娴是生气了吗?”
乾隆拿下皇后的书来,用戏谑的眼神望着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