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袅袅,远处地平线波光粼粼,正是“半江瑟瑟半江红”,美不胜收。
在一众乡亲的瞩目下,唐菲菲和秦越回到了自己的小家。记忆中久远的小房子,大门窗户上还残留着新婚时贴的喜字,日晒雨淋下透着一股苍白。
秦越打头打开门锁,将娘家的东西安顿下来,婚后没多久菲菲怀孕又去学习,其实家里住的日子不多。
眼下刚过春节,孩子还要哺乳,一时半会儿还是得在家安顿。
秦越手脚麻利的先去收拾出来床铺,好让孩子先有个躺的地儿。
这时候的乡下可不像后世那么方便,一般人家都要挑水喝,也不管什么酸碱度,池塘里,或者几家人合伙打一口井。秦越结婚时另外在靠近马路边上批的宅基地,预备以后给妻子弄的卫生所和杂货铺,所以有先见之明的花大价钱打了口水井,倒也比其他人方便了一点。
只是,煮饭烧柴洗衣这些琐事需要人亲自动手就要耗费不少时间精力。正是如此,乡亲们大多数都被这柴米油盐束缚在这块土地上,有风声改革开放也没那个胆子舍弃一切去放手一搏。
多年没有做过这些的唐菲菲,看着自己黑漆漆的手指头,灰扑扑的衣服,有点哭笑不得。果然得到了就会有失去,此刻无比想念自来水洗衣机等神器,解放妇女之友。
夜幕降临,唐菲菲崩溃的发现,家里这会没通电,昏黄的煤油灯,微弱的灯芯跳跃着火光。终于把家里规整了一下,给时明喂饱放到床里侧,唐菲菲靠在床头,细细捋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一切。
刚回来时,自己当机立断快速决定回来了,当初因为去演出忽略孩子的事现在没有发生,也不会成为日后争吵不休的导火线。
秦越洗漱完关好房门走了进来,剪了下灯花,又擦擦玻璃罩上的黑雾,顿时屋子里亮堂了不少。
终于来到了床边,探过身子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小家伙似被打扰了一般皱皱眉毛。出生就比别人重得多的家伙,月子里喂养的极好,此刻出落的白胖白胖的团子,真是咋看咋欢喜。
“他刚睡着,你别逗他了。”唐菲菲拍拍秦越的手,软软的话音像在撒娇。
秦越顺势牵起了她的手,脱了鞋躺到菲菲旁边,另一只手搂过她的肩膀,手指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菲菲,再过半个月,我去把卫生所的手续办下来,再拾掇拾掇家里,找个好日子把杂货铺也办起来。”秦越小声的跟菲菲说着他的计划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