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了,你会选择哪个方向继续前进呢?
依靠学习多年的知识经验去做出判断,在不知情没有外力的情况下,也许会一次又一次重复选择同一个方向。
人们常说要无悔选择,无悔人生。
如果真的能接受自己的脑残,放下那些也不会有那么多失意人。
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那么痛苦也会消散,能放下吗?
放得下也就立地成佛了。
唐菲菲放不下过去,不能当做没有经历过,那一辈子夜里默默咽下的苦水,还在胃里翻涌。
“啊……啊……”婴儿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沉浸在悲伤里的唐菲菲。
小时明吃饱了扭开头,手舞足蹈想要坐到站栏里去玩耍,他已经不满足待在妈妈的怀抱里了。
唐菲菲打起精神来抱起时明放到他的站栏去,昨夜睡的不太好,勉强梳洗一番,平日里咸脆可口的艾饼竟然如同嚼蜡。
时间不会因为你的伤春悲秋停留,生活还要继续。
夫妻之间还有种默契,就是不约而同的僵持着,随着沉默的时间增加,越加不知道如何打破这个局面。
此后几天,秦越早出晚归,只有夜里那紧贴着的温热身躯告诉唐菲菲,他曾回来过。
而唐菲菲越发的沉默寡言,那一惯的妍丽笑容被冻结在那天,一直不曾找回来。
两口子的不对劲谁也不曾发现,只有不谙世事的时明仿佛察觉到了家里气氛的低迷,很是乖巧不闹人。
村里表面平静的镜面下,是各自心思叵测的暗流涌动,等待那个摔镜子的人来。
五天过去,村里又突然兴奋起来,秦光明堂客从镇上卫生所回来了。
这天一大早,村长请了村里两个壮劳力抬着制的凉椅出发后,村民们做事上工都是竖着耳朵,时刻准备着第一时间抵达八卦中心点。
午后,阳光恣意撒欢,人们纷纷换上单薄的衣服,裤腿高高挽起迎接它的热情。
田里的秧苗已经扎住了根,春雨时节雨水多,每天都要看看水,还要清除生命力顽强的水草。伺候庄稼真不是口头上说说,家里男人每天扛着锄头就是在田垅上来来回回。
在村民们的翘首以盼中,村长带着人回来了。两个高壮的汉子保持着步伐一致的节奏,抬着一个凉椅慢慢的走回村子。
两根结实的竹竿固定在凉椅两侧,间距刚好是一肩宽,抬着走时搭在肩膀上,竹竿有韧性,走动时一闪一闪的很有韵律感。
秦光明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走在一侧,脸上满是关切:“媳妇儿,马上到了,再坚持会,伤口还痛的厉害不?”
他堂客面色苍白躺靠在凉椅上,捂着嘴摇摇头,神色间似颇为痛苦。
原来秦光明堂客不习惯坐这个躺椅,轿夫一闪一闪的晃的头晕恶心,路上吐了几回,苦胆水都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