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没这么快忘记昨天的惊天大瓜,并且这个消息超乎想象的速度向外扩散,传到附近的村子。
有那么些人担心刘军无力抚养小闺女,热情的上门来出着各种主意。
“秀妹子,身体养的怎么样了啊?”村里一个热衷于拉千保媒的大婶登门了。
刘军堂客毛巾包着额头,貌似看着七妹抓着小拳头睡觉,眼神涣散思绪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那大婶走进院门,喊了几声也没人应她,大妹不知道忙啥去了。她小心的避开坪院里晾晒的稻谷,推开木门,探头探脑的张望。
“奶奶,你有事吗?”刘大妹手里提着木桶,原来是去河边洗衣服了。
“哎,大妹嘴真甜,你妈还好不啊?”老大婶让开身子,大妹朝着她率先走了进去。
“大妹,谁呀?”刘军堂客终于醒神,有点背光她看不清来人。
“哎,秀妹子是我,是我,打搅了。来,一点小意思,给你娘老子甜个嘴。”老大婶手里嘛着一个小小的纸封递给大妹,估计是小半斤红糖。
大妹看向妈妈,见她点点头才接过来放到碗橱里。看那奶奶好像有话跟妈妈说,她就去外面晒衣服了。
山上砍的楠竹,小儿手臂粗细,两头用三根细的绑着架在院墙边地上,中间横杠一根长的,大概有五六米能晒不少了。
大妹站在太阳底下,认真的抖落着衣服搭在竹竿上,两只手扯着衣角绷直两下,衣服就不会皱皱巴巴。
“嘭”屋内传来一声响,好像有什么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刘大妹吓了一跳,屋内发生什么事了?她连忙跑到屋子里:“妈妈,怎么了?”
屋内刚刚进来的老大婶尴尬的站在床边,“秀妹子,别生气,我就是问问……但是婶子说的也有理是不,你自己看看……”
不等她话说完,刘军堂客就拉着一张脸把床边的椅子推倒了,“婶子不用说了,我不会同意的。”
老大婶还想说什么,被她这一摔也只好悻悻的闭上嘴,不过到底是跑家走舍吃四方饭的人,仍能挤出笑脸来自圆其说:“那行,秀妹子你好好坐月子,也可以再想想的。”
老大婶眼见着刘军堂客怒目而视,才扭着水桶腰一步三腰的出门去了,经过刘大妹身边笑的意味深长的,“大妹长的真是客气又勤快哟……”那尾音拖的长长的,不知道是个啥意思。
大妹看着那莫名其妙的老大婶,她那满是皱纹底下的笑容让她毛骨悚然。
大妹不懂妈妈为什么生气,一向温柔的她竟然气到摔倒椅子,还砸了床边的放着的茶缸子。
她小心的走过去扶起椅子,捡起地上的茶缸,“妈,你别气,她们那些人就是喜欢看别人热闹,咱们不理他们就是了。”
“……”刘军堂客看着眼前十四五的大女儿,温柔和善体贴父母,这些年家里的事多亏了她,底下的妹妹们都是她拉扯长大的,这还没过两天好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