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家的,分好了没,弄好了先给我一份。”秦老娘估摸着时间扬声喊屋内的秦大嫂。
“好勒,娘。”秦大嫂端着一个小棕色的陶盆出来。
“天天跟在你们后面擦屁股,净给我找事做。”秦老娘接过陶盆嘟嘟囔囔,没好气的瞪了秦二嫂一眼。
秦二嫂浑不在意,她脸皮厚的紧,乐颠颠的端着自己那份牵着小智便准备回去了。
陶盆里分拣出来的是吃不完的干咸鱼,梅菜扣肉,还有些其他的零碎。
秦老娘折回屋里拿了手电筒,提了个菜篮子将陶盆放在里面,挎着篮子便出门了。
秦二嫂眼瞅着婆婆出门去了,讥笑道:“老婆子又巴巴的给老四送温暖去了,嘁……”
秦大嫂头也没抬,懒得搭理她,心里头却还是有点在意,婆婆什么好处都紧着老四来,自己做了这么多年也得不到一个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在打自己算盘,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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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唐菲菲直接就从老宅出来了。
这会天黑的晚,天际的云彩燃烧着渲染了整个村庄,所有人、物都镀上一层了光膜。
唐菲菲小心的侧着头,躲躲闪闪的走在秦越身后,不让人看见她哭红的双眼。
秦越却没有走回家的大路,拉着唐菲菲往田埂上走去,左弯右拐的来到了一片荷花田边上。
落日余晖映衬着小荷尖尖,盛开的水莲花在水榭莲台之上摇曳生姿,微波荡漾下水草浮萍在游弋。
秦越脱下衬衣铺在田边上,将小时明放在上面,摘了一个莲蓬给他玩耍。
然后才拉着唐菲菲在一旁坐下,“菲菲,对不起,委屈你了。”
“越哥,爹……爹他为什么这样说我?我……”唐菲菲一想到在那么多人面前,公爹毫不客气的批评她不自重,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拉拉扯扯,就又羞又窘。
“对不起,爹可能是误会什么了。”秦越开始回想今天遇到父亲后发生的事情。
对了,香烟!
“菲菲,爹问你要香烟,怎么说自己比不上一个外人。”秦越优秀的记忆力帮助他想起来之前秦老爷子说的话。
唐菲菲闻言不禁诧异,“难不成爹误会我和……怎么可能嘛?”
于是唐菲菲将下午称货差点砸到脚的事情,三疯子帮忙搬货一系列的后续说给秦越听。
男人自然懂男人的心思,自己老婆竟然有不长眼的蜜蜂嗡嗡嗡,秦越面上不动声色,手里掐着的狗尾巴草却捻碎了。
“越哥,我真没有想到这包烟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早知道……早知道……”唐菲菲揉揉眼睛,她不是早知道自己的一辈子了吗?
怎么还会弄的一团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