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的光线扫在四周货架上,这一屋子的彩瓷流光溢彩,看的人眼花缭乱。
“我的老天爷,珍珠蒙尘啊!老爷子,你怎么舍得它们在这里生灰。”高峰按捺不住惊奇,冲了进去。
捡到宝了!
唐菲菲和唐耀宗跟在陈老头身后进来,他们虽然没有高峰的喜悦溢于言表,眼中也是异彩连连。
“峰子,看归看,别动手!”唐耀宗喝住想要触碰瓷器的高峰。
陈老头面色缓和的点点头,这些宝贝疙瘩都是他毕生心血,自然希望能得到别人的认可与尊重。
“这里有几双手套,想亲手抱着看一看也是可以的。”陈大姐倒是准备的充分。
唐菲菲有些意动,取了一双手套戴上,将手电筒放置在中间的桌子上竖立着,便去欣赏四周的釉下彩瓷。
“我家父亲擅长画花鸟鱼虫,这副“喜上眉梢”是他老人家的封窑之前最后一件作品。”陈大姐双手托着一个小肚高颈花瓶。
釉面下红梅树梢立着喜鹊,正是国人喜爱的吉祥物件。
“陈老这身技艺……可惜了,在这乡野之间埋没了。”唐菲菲小声的感慨着。
釉下彩瓷烧制难度太大,一辈子累积的经验才成就这一身手艺。
无论是三次烧瓷的温度把控还是手工彩绘工艺,零零总总近百道工艺,都是极其复杂的过程。
陈老头脑子里装的就是宝贝,却不愿意分享。
唐菲菲除了叹息,却开不了口去劝他,老人家有自己一生的信仰,他的坚守又岂会因为外人几句话就放弃?
“大姐,我看这里还有仕女图,这也是陈老绘制的吗?”唐菲菲沿着货架走动着。
“这是……我绘制的,手艺不好,让你见笑了。”陈大姐有些腼腆的说道。
手托葡萄果盘的仕女,身姿曼妙,衣着淡紫变色轻纱,色彩清雅明快,浓妆淡抹总相宜的风情栩栩如生。
“大姐谦虚了,十分美妙。”唐菲菲由衷赞叹。
三人走马观花看过一遍,都感受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一个决定轻易达成:买它!!!
“陈大哥,你知道行情吧?报个价吧!”唐菲菲环顾四周,找到他问道。
“问他做什么?这些东西跟他无关。”陈老头却粗暴的打断儿子。
唐菲菲的本意是不让老人家吃亏,不成想他的脾气竟是暴躁如此。
“没关系,陈大姐你们开个货单出来,稍后我们直接对着单子挑选如何?”唐菲菲只好让陈婉仪去缓和他们父子的剑拔弩张。
等陈家人准备的空档,唐菲菲和唐耀宗二人到角落里商量。
“小叔,你要不要?高峰,你呢?结婚要不要选两对?”唐菲菲带的钱只有那么多,她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生活类瓷器。
艺术类纯欣赏的用品,她只需买几件摆设即可,她还没有达到爱好收藏的境界。
“那我选两对那个胖娃娃的瓷坛,喻意好。”高峰嘴里说着不急,却看中了几件吉祥的摆件。
唐菲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哼,看他回家又怎么说。
唐耀宗迟迟不说话,差点以为他没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