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叫苦不迭,他这是被唐耀宗给坑了。
去为山村有一二十公里,得走两个多小时,何况前头还是一个酒鬼。
可惜他醒悟的太迟,这都已经到了城郊了,再返回也来不及了。
高峰跺跺脚,还是跟了上去。
这种时候,他自己都要夸自己一句,年轻就是身体好。
有任务在身,高峰的瞌睡也去了一大半。
也多亏他们出门在外的习惯,身上口袋里放着一支手电筒,这会正好派上用场。
下午开车的时候还不曾觉得,这会自己走起来真是痛苦,这进村的路到处都是坑,稍不注意就能表演一个平地摔。
高峰赞叹的看着前面摇摇晃晃的陈大哥,明明脚步虚浮却能完美的避开这些坑。
不知道是夸奖一句当地民风淳朴,还是夸陈大哥心大的没边。
这摆明了有人打着手电筒跟在身后,陈大哥还是按着自己既定的步骤前进,一点也不怕身后的人是劫道的。
“大爷的,你也欺负我。”终于踢到石头的陈大哥指着路中间的大石头骂了起来。
高峰愣在原地,这人是憋了多少气,跟块石头都较劲。
就这么走走停停,陈大哥一路骂骂咧咧的回了为山村。
高峰打着手电筒缀在后面,心道,可算是安全抵达。
这一路上他是帮陈大哥捏了几把冷汗,眼看着他要摔了,又稳住了。
说实话,这路上也有一些岔道,他愣是一点都没走错。
这一路走来竟是花了三个多小时,马上就是零点了。
高峰身上都走出了毛毛汗,两只脚也没力气了,他现在也只想跟唐菲菲一样,找个床睡的天昏地暗。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村,惊起了村里的土狗,此起彼伏叫的那个声音大的哟。
它们的示警惹来屋子里主人的喝骂,“发草啊,半夜叫,明天不给你饭吃。”
有的狗子能自由活动的,出来拦截陈大哥,被他毫不客气的一脚踹过去,“死狗,就连你也来欺负我是不是,老子打死你。”
也许是他的样子太过狰狞,狗子呜咽着不敢上前,让他过去了。
高峰有样学样,龇牙咧嘴外加打狗棒,成功闯关。
“娘……娘……,我回来了,给我开门。”陈大哥站在院子门外叫着。
屋里闻声点燃了煤油灯,老太太扬声问道,“是老大回来了吗?”
“娘……快开门啊!”陈大哥醉的不轻,充耳不闻外面的世界。
老太太摸索着起来开门,被吵醒的陈老头气的骂人,“就让他死在外面好了,一年到头喝点马尿就回来耍羊癫疯,弄的人不得安生。”
“娘,我是你儿子,快给我开门啊!”陈大哥还在鬼喊鬼叫,坐在地上捶胸顿足。
高峰犹豫了一下,把手电筒灯关了,站在树下,等他们进去。
老太太举着煤油灯出得房门来,打开门正要来扶儿子,被女婿陶建国拦住了。
“娘,天黑,你拿着灯,我去扶大哥进来。”陶建国披着外套,想来是匆匆忙忙的从被窝里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