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猛地一拍桌子,“给我挺直了背说话,再给你一次机会。”
二鸭子又矮又瘦,坐在椅子上好像随时会滑溜到地上。
他被刘忠的暴喝吓得一激灵,不自觉的腰板挺直,“我都交待了……”。
刘忠捏着钢笔,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他,“大半夜来派出所偷东西,你怎么不交待交待?”
二鸭子心里苦不堪言,他没料到警方在守株待兔。
只怕他们的小伎俩早就被人识破了。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八个大字在刘忠身后无声的宣告着规则。
“我交待……我交待……”,二鸭子嘴里这么重复着,实则心里在打着主意。
拖延也好,临时想借口也好,老油条怎么会痛快的招呢?
“你跟刘军是什么关系?”刘忠突然问道,意图打破他的心防。
“我和他的关系,就是……朋友!普通朋友。”二鸭子又准备否认,看到刘忠的神色之间戾气很重,生出几分恐惧,便顺嘴一说。
“强调什么!不就是酒肉朋友吗?有比你身家性命还重要吗?”刘忠诱惑道。
“身家性命?”二鸭子心里一咯噔,咀嚼着这几个字。
“你可要想清楚,人赃俱获说的就是你!要不要将功补过?”刘忠觉得他应该算的清。
二鸭子眼珠子胡乱的瞟着,他不能在这里交待,老大的手段连他孤家寡人也怕。
想到这里,二鸭子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只能硬抗。
二鸭子垂着头闭紧嘴巴,任凭刘忠好言相劝,他递出来的橄榄枝落了空。
刘忠和二鸭子僵持不下,任凭他如何暴跳如雷,二鸭子就是不说话了。
瞅着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刘忠气的半死,跌到铁板了。
他问了半天一无所获,这种几进宫的老油条,都有自己一套放法应付警察的询问。
强烈的两盏灯照射着二鸭子,既然他不服软,那就先晾他一夜。
审讯椅上的背带也用上,不打不骂就看你能熬多久。
“二鸭子,我等你自己来告诉我。”刘忠甩下这句话,匆匆离去。
“呸……”,二鸭子被固定在椅背上,无法低头,强烈的灯光刺眼。
小小的审讯室里,逼仄的四堵白墙,只有正前方那八个字鲜艳夺目。
刘忠站在审讯室外的单向玻璃窗前盯着二鸭子,“这小子油滑的很,老秦,你得有心理准备。”
秦越被刘忠叫出了留置室,两个人一起看着两眼无神的二鸭子。
“我知道了,顺藤摸瓜能摸到啥就是啥!没有抓到大鱼,把虾兵蟹将斩断手脚也行。”秦越的诉求也降低了。
“他不认那些关系的话,就只能从刘军本人下手了。”这个本家的无耻让刘忠觉得他侮辱了这个姓氏。
“刘军怂的很,从他那里绝对能有突破。只是他现在在市里,不归你们辖区管!”秦越侧头看着刘忠。
“这……要不想办法把他引过来?”刘忠瞬间懂了!
“不好,到时候报上去,你们不得吃挂落?”秦越摇头,这种事最好是能联合行动,甚至让出主动权。
刘忠眨眨眼睛,他明白了秦越的未尽之言,确实有几分不舍得,这本来是他们的成绩。
老同学素有智囊的美誉,刘忠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