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大人——”齐天昊开口,却不是对着罗鸿,而是对着仲常。
仲常出列,一脸恭敬,“摄政王有何吩咐?”
齐天昊:“本王问你,强抢摄政王妃,该当何罪?”
闻此言,罗鸿背脊僵硬,手脚发麻。
强抢摄政王妃?
这,这……
手一边颤抖,视线一边朝着自己的儿子罗正阳看去。
但是此时此刻的罗正阳心虚,根本不敢对上自家爹的目光。
可,自己的儿子,自己难道还能不了解?
这心虚的表现,不就证明摄政王说的是确有其事?
若非如此,他这个儿子必然能不管不顾的辩解几句。
罗鸿此时此刻无比头秃和心慌。
要说,他在面对皇上的时候,可能心中没那么多的畏惧,可面对摄政王的时候,却没法做到这点。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摄政王就是那个光脚的。
皇上不敢随便动他,可是摄政王却没有那么多顾忌。
他尤记得当年,齐天昊当上摄政王不久,自己不小心得罪他了,然后……损失惨重。
在他西南的地盘上,罗鸿觉得自己自认混不吝第二,就没人敢称自己是第一。
可,齐天昊打破了这点。
齐天昊比他混不吝。
威逼利诱都不行,他直接损失了半边府邸。
虽然现在已经重建看不到痕迹,可他心中的痕迹却一直有。
他是绝对是不想得罪摄政王的。
可,现在告诉他,他的儿子竟然跑去抢摄政王的媳妇了……
这要是不是在皇宫,不是在官员和皇上面前,或者罗鸿都要打断罗正阳的腿了是的。
实在是,今日所受的冲击太大了,几年的气都没有今日的多。
而一丝不苟的仲常,在听了摄政王的问话后,蹙眉想了许久,才用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朝着齐天昊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很诚实的开口,“回摄政王,这事情没有先例,还得容臣好好想想。”
可不就是没有先例吗?
抢人家媳妇,这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倒小,总是够人喝一壶的。
但是,这抢摄政王妃,且这个摄政王妃还有一个长公主身份的……谁敢??
这可不就是史无前例的么?
仲常话落,齐天昊看向新相贝正清和刑部尚书郎建中,意思非常的明显:让他们跟着一起想。。
郎建中在刑部多年,刑事案件看的最多,各种类型的案件都看过,哪怕是跟皇家相关的案例,也是知道不少。
但,抢摄政王妃,跟摄政王抢女人,这……便是智商只有几岁小儿水平的罪犯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吧?
郎建中看了眼罗正阳,然后看着罗鸿的眼神中满是同情。
这罗鸿嚣张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却教出了这样的儿子来,这倒不如不生不养,要是他儿子……郎建中想到了郎星河,却忽然笑了。
还好,他儿子不是个让人操心的,这辈子也够本了。
贝正清上前一步,“摄政王,这事虽说史无前例,不过却也能酌情处理。”
说罢,贝正清看向仲常,“请教仲大人,这强抢民妇和强抢皇室之女,这分别是什么罪名?”
仲常闻言,想了想,“强抢民妇民女,情节较轻未遂的,判三月徭役,造成伤害者,绞刑,不轻不重的,杖一百,流放。”
“强抢皇室之女,乃大逆不道,当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