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发现的中毒之后又被活活烧死,被做成提线木偶,被虐待之后吊死在大桥上的凶手称之为残忍,那么经他们所见到的,只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了。
光线黯淡的废弃厂房里,地上两具躯体。
血迸溅的到处都是。
已经剥落表面的水泥地,被染红了一大片。
屋里充斥着温热而又浓郁的血腥味,让一时间无法按受这种视觉上的冲击力。
凉婵忽然间想到了那天,有人送到程风家里的那一个死猫。
好像也是这样子,被人从头扒了皮,脱到了腰间,像是脱掉了衣服一件。
极其残忍。
而地上直接蘸着尸体的血写下了几个别别扭扭的字。
“天道好轮回!”
程风只看了一眼,就说,“不是一个人!”
便退了出去。
荀愈和凉婵看着这种血腥的现场不愿意再说话。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案发现场,留下了了很多的证据,车轮印记,脚印,甚至是毛发。
这也给一度陷入破案瓶颈的特案组带来了希望。
荀愈站在那几个字前,脸色不太好看。
“王青松不会是长了分身术吧,一边和你们吵架一边跑过来杀人绑架!”
凉婵没有说话,她知道这回老荀是真的发飙了。
荀愈围着现场看了一圈,在旁边废弃的汽油桶上,找到了一些跌落的酒瓶子,还有一斤咬了几口的酱牛肉。
他拿了一个物证袋子,前脚刚把东西装进去,凉婵后脚就伸手接了过来。
荀愈无奈,他没带过女下属,又比她大不了几岁,肯定不能像屠夫那样劈头盖脸的骂人。
虽然在他们这一行都混了很多年,早就已经皮厚的刀枪不入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不是不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她。
荀愈叹了一声,“下不为例!”
凉婵长眉一扬,“老大,这个事,我觉得我做的没错!”
荀愈回头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脸,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你以前在林市的时候也是这么不听指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