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到后座的角落,一边无助的哭,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
是她太自作多情了,以为她对许钧阳破例,他不会轻看她。
却没有想到,他比任何人都觉得她轻贱!
安米苏一哭,许钧阳就觉得懊恼得不行。
忍住想要给自己一巴掌的冲动。
扯出纸巾来,就给安米苏擦嘴角的血迹。
心里也暗骂自己:他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明知道安米苏在意陪他的事情,他干嘛老是提个没完!
可是他的温柔举动,根本没能止住她的眼泪。
反而让安米苏抑制不住的,越哭越伤心。
后座上的安总,第一次哭得那么楚楚动人的。
他们总裁就像是个愣头小子一样。
又不会哄安总,慌得都没边儿了。
在前面开车的赵助理一边偷笑,就一边想:看看他们总裁这恋爱谈得,多掏心掏肺啊。
想来以后也是不敢轻易惹安总了。
毕竟安总这样的大美人儿哭起来,实在是令人揪心!
因为安米苏心里难受,她就哭得没停。
一直到赵助理把车开到了钧苑。
她都还是伤心得不得了。
急的抓狂的许钧阳没办法,直接就把她抱进了钧苑。
“少爷,这……这是怎么了?”
许钧阳突然抱着个女孩子进门。
一脸紧张的吴妈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神情挺紧张。
“吴妈打一盘水来。”
无视吴妈的紧张,许钧阳只是将安米苏放到沙发上。
亲自给她洗了脸,还给她破皮的嘴唇擦了药。
生平第一次这么发泄似的哭一场的安米苏。
这才止住了眼泪。
许钧阳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心里却想:他究竟是哪里说得不对,把安米苏惹得这么伤心了?
因为安米苏伤心过的原因,她也不说话。
许钧阳见她不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干坐着。
佣人送上来的鲜榨果汁,她也一口没喝。
“许总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眼看着天色不早,安米苏突然就开口。
今天许钧阳说的话,让她有点想明白了。
她再对许钧阳有任何留恋,那都是自取其辱!
“等等!”安米苏是真伤心的样子。
许钧阳这就有点慌。
急急忙忙的站起来,从身后将她抱住。
低声说:“我不该惹你不开心,不气了。”
现在想一想,她当初签到安氏,后来接受沈逸生的安排陪他过夜。
应该都是为了安乐的病。
可他却拿这个刺激她,确实太不应该!
“请许总放开!”就算许钧阳服软。
心都凉了的安米苏,却没那个多说什么的心思了。
她现在,只想要离开这里。
但不管她语气多冷漠,许钧阳完全像没听到。
只是说:“不闹了,留下来吃饭。”
“之后我们再好好谈谈孩子的事情。”
就算安米苏气他,也不至于安乐的面子都不给吧?
许钧阳这么说,冷冰冰的安米苏。
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推开他的手。
一言不发发的回到沙发上坐下。
钧苑佣人准备的晚餐,比起安米苏下厨做的,确实是要丰盛很多。
但是安米苏没有胃口,只是吃了几口,就放了筷子。
等到许钧阳下了桌子,她才问:“现在许总可以直说了吗?”
看她那个样子,明明是她不应该和沈逸生走那么近,她还不依不饶的。
许钧阳气她,又下不了狠心收拾她。
只能闷声吃黄连了:“你说的我都想过了。”
“我可以不接安乐回许家,也可以暂时不和安乐相认。”
“但是他回来之后,我要经常见到他。”
安乐的病确实不能受到太多刺激。
他答应安米苏的要求,也是为了安乐的病情。
“没问题,这些都可以。”
许钧阳终于松口不再逼她了。
安米苏突然就有一种,重见青天的感觉。
只要他不和她抢安乐,什么都好说!
看来自己的让步,总算让安米苏的气消了一些。
许钧阳就乘胜追击,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
试探性的说:“那么你今晚就留在钧苑吧?”
自从他们从沽海回来,他就没碰过她了。
他觉得自己都快要发疯了!
说着他就伸手想要去抱她。
“呵呵,”只是他的话让安米苏冷笑。
“许总的意思是,以这个为交换条件吗?”
不愧是把生意做得无人可及的许钧阳啊。
他在她不知不觉当中,就又做了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只是她的话,让许钧阳的眉头皱得不行,动作也停下。
语气也不好:“安米苏你非要把我想得那么卑鄙吗?”
他如果是这种人的话,尽管逼迫她就好了。
又何必咬碎了牙,为她做这么多事情?
“许总难道不是吗?”
许钧阳看着她,居然那么失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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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米苏继续冷笑不止:“许总说沈逸生卑鄙,把我当成棋子利用。”
“那许总作为促成这些交易的人,难道就脱得了关系吗?”
如果不是他要求,沈逸生又怎么会卖了她?
所以他凭什么,用这个来指责她安米苏?
“你……”安米苏这个丫头,永远都是伶牙俐齿的。
她这话一说出来,许钧阳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而安米苏却站起来,面色难看的样子。
“好,既然许总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反正和许总做交易,是比和别人做划得来些,毕竟许总够大方!”
说完了这话,安米苏也没多说。
直接就转身,去了许钧阳楼上的房间。
还抛下句:“那我在房间等许总。”
看着安米苏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许钧阳的怒火,腾的一下子就燃烧起来!
无处发泄的,他直接抬腿一扫。
就将他面前茶几上昂贵的骨瓷茶具,一整套都扫落地上。
随着,“哗啦哗啦,”的一连串声响。
茶几范围的那个地板上,就变得一片狼藉。
站在旁边的佣人看到这一幕,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许钧阳在钧苑的卧室,和五年之前没有什么差别。
安米苏一进入这里,就被他熟悉的味道给彻底包围,瞬间她就想哭。
最后她还是死死的忍住,冲进了浴室。
卧室的装修,是那种压抑而简洁的黑白色调。
安米苏洗完澡出来之后,换上了他的白衬衫。
长度刚好遮住她的臀部,露出两条细长的小白腿。
然后她就站在落地窗外的阳台上,吹风。